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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抬頭。
“早安。”女子禮貌微笑。
“你好。”她露出一絲討好的怯怯笑容。
“我是昨晚才到的新房客,以後請多指教。”女子親切地道。
“謝謝你……”她有點害怕被人瞧出微腫的淚眼,惶然地低著頭,小聲解釋,“其實我也是三天前才來的……就是靠近後院的那間房間……”
“如果你們兩個聊夠了,可以自己動手拿盤子過來盛鬆餅了嗎?”管娃翻了翻白眼。
“好。”女子忙抄起桌上繪著櫻挑的白色磁碟。
“對不起。”貝念品以為房東小姐生氣了,內疚地低聲致歉,也乖乖拿著盤子過去排隊。
管娃剷起了煎得金黃誘人的鬆餅,各扔了兩片在她們的盤子上,旋即俐落地又敲了三顆蛋進鍋裡。
她們倆噤若寒蟬,像小學生一樣站在旁邊等,有些訕訕然地互覷了一眼。
等荷包蛋煎好了之後,管娃再度支使她們去倒牛奶,然後自己煮了一大壺濃濃的咖啡,一樣是砰地放在長餐桌上。
管娃優雅地將自己盤子裡的鬆餅對切成漂亮的八片,然後抓過白瓷罐,在上面淋了一大堆楓糖。
“幹嘛?”她突然睨向那名短髮女子。
一旁的貝念品下意識縮了下身子,緊張得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你想說人胖不是沒有理由的嗎?”管娃手中的叉子正確擊中楓糖鬆餅,報復性地咬了一大口。
貝念品想開口解釋安慰,可亂糟糟的腦子裡還想不出什麼有用的句子,身旁的短髮女子已經接話——
“那個……關於美國CIA某高階探員……前妻……”
她倒抽了一口氣,不安地輕扯了下那短髮女子的袖子。
房東小姐臉色已經夠難看了,“前妻”這個詞會不會再去踩到她的禁忌?
短髮女子茫然地看了看她,小巧的臉龐難掩迷惑——我問了什麼不該問的嗎?
她自己也不確定,但是看房東小姐的眼角都開始在抽搐了。
“是真的。”可沒想到咬牙切齒吞完一塊鬆餅後,管娃突然出聲了。
短髮女子喔了一聲,也有些不知該如何接話下去。
貝念品尷尬地低著頭,努力做出一臉專心研究面前鬆餅的表情。
“我叫管娃,前夫是個沒腦袋的猛男種馬。”房東小姐冷冷地補充,“他的優點是效能力超強,缺點是愛國主義已經吃光了他的腦細胞,我們的性生活火花四射,婚姻生活卻是爛到爆,所以我逮到機會一逃離婚姻馬上就跑回臺灣——該誰了?”
現在是在召開第一屆逃妻住戶大會嗎?
貝念品肩頭縮得更小,有點希望地板突然裂開個大洞把自己吞進去藏起來。
“我是吳春光,昨天才從臺北搭火車到臺中,我的‘未婚夫’警告我不準挾帶他的寶寶私自潛逃,但他是個顛倒眾生的花花公子,而我是個有婚姻恐懼症的流浪癖患者,所以我們真的已經一點關係也沒有了。順便問句題外話,嬰兒也在‘禁止攜帶寵物’的規定內嗎?”
寶寶?!
貝念品猛然抬頭,望向說話率直的吳春光。
“生下來借我玩。”管娃圓滾滾如黑鈕釦的大眼睛若有所盼地盯著吳春光的小腹,語氣裡透著一絲努力壓抑下的渴望,“違規的事就一筆勾銷。”
“謝謝你。”吳春光鬆了一口氣。
“寶寶……”她淚光瑩然,目光痴痴地看著人家的肚子。
“你。”管娃手中的叉子突然重敲了下貝念品的盤子,嚇了對方一大跳。
“……我叫念品。”她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囁嚅道:“姓貝。”
“幸虧不姓紀。”管娃咕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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