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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吉祥。”我趕緊俯身請安。
德妃見我這樣,淡淡說了句:“起來吧。”便向書房裡走去。我慢慢起身,在原地做了一分多鐘的雙膝畫圈熱身運動才能夠站直身子正常行走。
來到德妃書房,只見廳正中掛著一幅《獨釣江雪》。畫的佈局錯落有致,畫卷左下側靠中心處畫著一舟一蓑翁,以點狀落筆為主。大背景則是片狀連綿的落滿了雪的群山,筆觸蕭索,只有寥寥幾筆。見此畫疏密有致境界大氣,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畫頭有蠅頭小楷幾行,正是柳宗元的《江雪》: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字跡秀美靈動,卻並未見落款印章。
見我饒有興趣的盯著那幅畫,德妃笑道:“這幅畫是我昨天整理舊物時找到的,順手就掛在這兒了。怎麼,你對這書畫有些研究?”
“娘娘過獎了,未名並不懂書畫。只是覺得此畫意境蕭遠,有脫世離塵之感。看見此畫,只覺得心中突然開闊起來,乾淨無瑕。”我看著那幅畫讚歎道。
“眼光不錯。”德妃走到畫前,用手輕撫著紫檀清漆畫軸,笑著看向我問道:“看你一貫聰穎,這次你可猜的出來此畫是誰人所作麼?”說話間,眼中卻像是起了一層濛濛的霧,表情變得難以琢磨,仿若回憶起了舊事故人。
我向後退了一步,微微擰著眉頭仔細看了一遍畫,沉思片刻,字斟句酌的說到:“以下筆筆鋒看來,輕揚婉轉,有著一股清麗的味道,當是女子所作。”
德妃抬頭看向畫中,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點點頭道:“不錯。”
“這話雖粗粗看來覺得波瀾不興,但細細一看,便又可發現此畫的精妙之處。”我在心裡不由得對所作畫之人也產生幾分好感和欽佩:“此畫最妙處在於蓑翁的船頭放著一個大底小口的簍子。”
“這有何稀奇?”德妃皺眉盯著畫,道:“一個簍子也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在我看,倒是有些畫蛇添足了。”
“娘娘有所不知,這種簍子盛行於江南一帶。乃是因為江南漁夫打漁時多用魚鷹。魚鷹的嘴長而大,用這種簍子既可以保證它們能夠將所捕之魚放入簍中,又可以防止它們偷吃魚。”我想起了小時候母親帶我回老家的時候,看見家鄉的漁民們就是用這種辦法捕河裡的魚的。
德妃默不吭聲,只是低著頭把玩著自己手上佩戴的五彩琉璃珠。
“說是精妙,一來是因為有簍而無魚鷹,恰恰暗應了那句‘千山鳥飛絕’;二來,”我頓了頓,有些艱難的開了口:“二來也正向未名說明了作畫之人要麼是生長在江南一帶,要麼是曾到過江南。”
“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德妃向我撇來一眼,目露精光。
看見她的目光我不禁身子一抖,故作鎮定道:“奴婢額娘曾去過江南,是在奴婢小時候額娘當作故事講與奴婢聽的。因此,這只是奴婢的一個推測,至於正確與否,奴婢心裡也是沒有數的。”
德妃的目光緩和了些,起身點燃了書案上擺著的金鏤團璽煙香,淡淡的玉蘭花香如絲如縷,漸漸佈滿了整個書房。“接著說。”德妃淡淡道。
“作畫之人又是女子,想來並非名家所作。奴婢見這幅畫並未有落款和蓋章,妄加猜測是娘娘的一位閨中故人所畫贈與娘娘。”說完此語,我已是冷汗涔涔。
“那作畫人到底是誰你可猜出?”德妃走到我身邊,喝了口茶緩緩道。
“請娘娘恕未名愚笨,”我搖搖頭道:“未名作能夠推測出的只有是娘娘的一位曾到過江南的閨中故友,其餘的,未名實在猜不出。”
“我看你這丫頭不是猜不出,只是不敢猜而已吧。”德妃嘆了口氣,雙手捏著太陽穴幽幽道。
我笑道:“請德妃娘娘明鑑。”說完垂首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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