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生辰綱(第1/2 頁)
韋小寶心中罵道:
你爺爺的!知曉之日,便是你的死期!
“小寶說的自然是真的,只是這筆買賣目前不能告知知縣老爺,若是不信,知縣老爺這就與我去鄆城縣見過我合夥的生意人。”
知縣陳清泉捋著鬍子質問道:
“好!本官今日信了你,只是兩月之後若是見不到這七萬貫金銀珠寶該當如何?”
韋小寶咬牙發誓道:
“若是我韋小寶戲弄知縣老爺,兩月之後見不到這七萬貫金銀珠寶,可請知縣老爺取我韋小寶項上人頭!”
“好!這可是你說的。”
“正是我說的!”
知縣陳清泉見韋小寶都發下毒誓,也就徹底信了,更是不著急了,便與韋小寶擊掌盟誓。
二人又客套了一番,各自心懷鬼胎,更加堤防對方,韋小寶這才走了。
待韋小寶剛走出縣衙大堂,知縣陳清泉又叫來李幹辦。
“知縣老爺,喚小人何事?”
“派人盯死了韋小寶!”
而後兩個月裡,韋小寶把那閻婆惜,端的養的豐衣足食,打扮得滿頭珠翠,遍體金玉,日夜相伴,成了此事。
自此韋小寶與那吳月兒、李瓶兒、龐春梅、潘金蓮、閻婆惜打的火塊一般熱,亦且這韋小寶又是慣會弄此事的,整日與四位美人廝混,好不瀟灑,那四個美人亦把韋小寶愛的死去活來。
兩月後,便是五月天氣,熱辣地厲害,穹頂好似烤著一火爐,只把大地來灼燒。
韋小寶見到了智取生辰綱的日期,已然玩耍了兩個月,府中傢俬也所剩不多,韋小寶取了五十兩紋銀,這一次卻沒有帶上武松,依舊準備了鐵甲、石灰粉、蒙汗藥、解腕小刀。
對著府中四位夫人說了這一去乃是取錢去了,那四位夫人把韋小寶愛的緊,不忍分別,紛紛垂下淚來。
韋小寶交代吳月兒看護好門戶,將要走時卻又不放心,又尋了武松,交代武松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好生照看他府宅。
武松自是應了,本欲再度告假護送韋小寶,但韋小寶此行做的乃是滔天大罪,斷不能讓武松知曉,故而依依不捨辭了武松,騎著快馬奔去約定之地:黃泥崗!
且說北京大名府,楊志領了梁中書檯旨(命令),擔任押送生辰綱,在府裡把擔仗都擺在廳前。
老都管和兩個虞候又將一小擔財帛,共十一擔,揀了十一個壯健的廂禁軍,都做腳伕打扮。
楊志戴上涼笠兒,穿著青紗衫子,繫了纏帶行履麻鞋,跨口腰刀,提條朴刀。
老都管也打扮做個客人模樣,兩個虞候假裝做跟的伴當,各人都拿了條朴刀,又帶幾根藤條。
梁中書付與了楊志札付書呈與太師蔡京,待一行人都吃得飽了,在廳上拜辭了梁中書。
看那軍人擔杖起程,楊志和謝都管、兩個虞候監押著,一行共是十五人,離了梁府,出得北京城門,取大路投東京進發。
五里單牌,十里雙牌,此時正是五月半天氣,雖是晴明得好,只是酷熱難行。
這炎天暑月,那公子王孫在涼亭上水閣中,浸著浮瓜沉李,調冰雪藕避暑,尚兀自嫌熱,更何況天下蒼生。
今日楊志這一行人,要取六月十五日生辰,只得在路途上行。
自離了這北京五七日,端的只是起五更趁早涼便行,日中熱時便歇。
五七日後,人家漸少,行客又稀,一站站都是山路。
楊志卻要辰牌(7.00)起身,申時(17.00)便歇,那十一個廂禁軍,擔子又重,無有一個稍輕。
天氣熱了,行不得,見著林子便要去歇息,楊志趕著催促要行,如若停住,輕則痛罵,重則藤條便打,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