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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昨夜反覆想了很多,此時白瓊言心中卻仍有些忐忑。
她昨夜思來想去,嫌疑最大的都是那個最先出聲叫住何老的少年,可是今天,人群中卻沒有這個少年的身影。
他怎麼不在?這種千載難逢的,將她趕出去的幾回,怎麼看不到這個人?
白瓊言越想越不對勁,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卻不願意承認。
事實卻不由得她逃避。
就在那棟房子不遠處的空地上,那名少年躺在那裡,神色猙獰,血流了滿地,脖頸處是明顯由動物撕咬後留下的痕跡。再仔細看去,他脖頸的傷口中還存留著些微靈力,更像是靈獸咬傷的傷口了。
最有嫌疑的那個人,死了。
「早上,楊涵出來找老頭子我的時候,路過這段路就發現了這具屍體。」何老拄著拐的手青筋畢露骨節翻白,蒼老的麵皮也有些抽動,卻努力抑制著自己的悲傷,「是林子的。這孩子昨夜慘死在這裡,卻沒一個人聽到動靜……沒一個人啊!要是老頭子我出來哪怕看一眼……」
白瓊言看著悲痛欲絕的老人,低聲道,「請節哀……」
這些歷經大難的倖存者們相依為命,她能感受到老人對他們的珍視,也能理解老人的悲傷。
何老搖了搖頭:「我只想找出害死這個孩子的人。所以我帶你來了這裡,你能明白嗎?」
白瓊言能明白。
何老不願放過真正害死林子的人,也沒有一股腦將兇手的名頭扣在她頭上。可他畢竟是這裡的領導者,不能在這種情況下單方面宣佈她是清白的。
所以做為不定她為真兇的代價,白瓊言需要靠她自己找到真正的兇手。
她沉默幾秒後才道,「這確實算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我明白了。」
她回頭看向了其他倖存者。
這回倖存者們全體出動了,但其實說是全體,算上老者,也不過十個人罷了。
期中一小半是老人,一小半是孩子,剩下的少有的中青年人,或多或少都身體殘疾。
他們站成一團,用戒備的目光看著白瓊言,眸中像是燃燒著火焰,隨時準備將她吞噬殆盡。
預想中最壞的情況出現了,但白瓊言的心情卻出奇的平靜。
「我想我自證清白也沒用了,」白瓊言道,「但我和他也沒有矛盾,確實沒有必要這麼做。」
人群中有人喊道:「昨天他說了好多不讓你留在這裡的話!你都聽見了!」
白瓊言道:「在何老和我講完之後,我就能理解他的做法了。況且,我已經一個人流浪了這麼久,就算繼續流浪也影響不大。」
那個人不吭聲了。
「導致林子死亡的就是脖頸上的傷口!」又有一人開口,「那就是那隻靈獸留下的!」
「脖頸上的傷口有靈力痕跡,」白瓊言道,「哈士奇就是一條普通的狗,你們應該能感受到才對。它沒有能力去殺死一名修士,還是以這種方式。」
於是第二個人也不說話了。
見沒人繼續發難,白瓊言道,「我不想說他是因我而死,但目前看上去,確實是我的到來帶來了死亡。所以哪怕只是為了自己的聲譽,我也一定會盡力找到真兇的。」
其餘倖存者還沒說話,何老便道,「那你計劃用多久呢?」
略一思索,白瓊言便道,「三天。」
聽上去還算合理的一個時間,何老率先點頭同意後,也就沒有人再反對下去了。
今天早上的事情就告一段落了。
倖存者們自發為林子收拾好了遺體,用白布蓋上,在他邊上默哀。
一切都結束後,他們才終於顧得上去吃自己的早餐,此時以將近正午,而哪怕是最小的孩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