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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走到一旁的臺階上坐下,眼巴巴地看著盛到粥的人喝粥,饞得她猛咽口水。
郡守夫人又盛了幾碗粥,便把勺子給了旁邊的小廝,扭頭朝坐在一旁臺階上的顯得無比可憐的包穀望了眼,問身旁的管家:“那小丫頭是什麼人?”
管家應道:“回夫人,那是東城巷包氏米糧鋪包善人的獨生女兒!”
郡守夫人“哦”了聲,說:“你拿個碗給她盛碗粥過去。”
管家答應一聲,抬手招來一個小廝,讓小廝給包穀盛一碗粥送過去。
小廝端著粥來到包穀面前伸過去,說:“給,夫人賞你的。”
包穀抬起頭看著面前那隻漂著幾粒煮開的陳年米粒粥,舔了舔嘴唇,抬起雙手接過粥,她看了看那小廝,又朝一旁正在慰問災民的夫人,輕輕說了聲“謝謝”,她想了想,站起身,端著粥走到郡守夫人面前,跪下,把粥擱在地上,恭敬地叩了一個頭,說:“謝謝夫人。”
郡守夫人見到包穀的衣裳整潔乾淨、模樣清秀,不似別的災民像活鬼、骯髒邋遢,微微一笑,滿臉和藹地俯下身去包穀,朱唇微啟,說道:“不必客……”手伸到一半,伏地而跪的包穀卻自己抬起身子,同時捧起放在面前的碗“咕咚咕咚”的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
一碗溫熱的米湯粥下腹,頓時讓包穀那餓得火燎般的五臟廟輕鬆不少,她長長地嘆了口氣,跟著發現郡守夫人正半俯著身子將一雙手伸到自己的面前,於是很識趣地把碗還到了郡守夫人手上,自己爬了起來,笑呵呵地看著手上拿著已經被喝得精光的粥碗、半俯著身子、笑容僵在臉上的郡守夫人。她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一臉愕然地問:“夫人,你怎麼了?怎麼……不動了?”
郡守夫人抿了抿嘴,把那些打好腹稿為自己宣揚功德的話全部咽回肚子裡,將手裡那還沾著米湯漬的碗往身旁的丫環懷裡一塞,強扯出一個淡淡的笑意,猛地扭頭,頭也不回地走了。
不明情況的包穀一臉納悶地瞅著那頭也不回走進郡守府裡的郡守夫人的背影。
周大嬸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抬掌就在包穀的胳膊上拍了一巴掌,輕叱道:“死丫頭,你作死啊!夫人這是屈尊降貴來扶你,你不感恩待德、感激涕零、哭痛一番表示夫人的仁厚恩德就算了,居然還把剛喝完粥的碗塞給夫人,你知道不知道粥現在有多貴重,喝完後還要舔乾淨,這多浪費啊……”
包穀“啊”地張大嘴,驚得半天沒有合上嘴。好一會兒,她才叫道:“喝完粥還要把碗舔乾淨啊?那多難看啊!”
一旁的管家沒好氣地瞪了眼包穀,又衝周大嬸很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再不理會她倆這一方。
周大嬸拉拉包穀的袖子說:“走啦!明天起早一點,早點來這裡等著派粥。”
包穀應了聲“嗯”,老老實實地跟在周大嬸身後,說:“郡守和郡守夫人是好人。”
周大嬸說道:“是啊,大家都在傳詠郡守夫婦的恩德。”稍頓,她又很低弱地嘆了句:“就是粥裡的米少了點。”
包穀十分認同地用力點頭。郡守府派施的粥喝起來和米湯一個味,比她家以前熬的米湯淡多了。當然,白喝別人的粥,包穀不好意思抱怨什麼。
包穀跟在周大嬸身後拐過人山人海的郡守府外的大街,走到空無人跡的小巷中,周大嬸前後左右環顧一圈見到周圍沒有一個人,便把手伸進懷裡,輕輕一掰,將一塊約有兩指寬的小塊餅角塞到包穀的手中,說:“這是剛才我三丫頭偷偷塞給我的。你快吃!”
包穀被搶過一次包子,真怕再被人搶走手裡的這小角餅塊,趕緊塞進嘴裡胡亂嚼了兩口便往下嚥。因為吃得太急,差點被噎住,伸長脖子哽了好幾下也沒嚥下去。脖子伸太長,眼皮上翻,視線瞅著天空,卻意外地瞅見城外雲嶺山脈方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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