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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過了一夜,柳逸第二天過來一看,發現視窗的雪人換了位置,段凌和陸修文的那兩個緊緊挨在一起,他自己的卻被擠到了旁邊。
柳逸疑惑道:“陸大哥,有誰動過這些雪人嗎?”
“誰知道?”陸修文正低頭看書,連眼角也不抬一下,悠然道,“或許是被風吹的吧。”
風怎麼吹得動?
柳逸百思不得其解。
但他也沒機會解答這個疑問了,當天下午,他就收到師門的飛鴿傳書。原來是他遲遲未去洛陽,他師父終於坐不住來找人了。柳逸早傳了訊息回去,將半路被魔教劫殺的事簡單說了,這次既然他師父也來了,他當然得趕去同師父會合。
柳逸跟陸修文相識不久,兩人卻甚是投緣。柳逸臨走前拉著陸修文說了許多話,還約好了等他得空時,就回來探望陸修文。
陸修文笑著應下了。
段凌心思縝密,怕柳逸半路上出事,還特意送了他一程,確定他安全無虞後,才快馬趕了回來。
他回魏宅時正是日暮時分,天色半明半暗,一進門,就見一人正坐在石桌旁彈琴。那人一身白衣,背對著他而坐,琴聲斷斷續續,像是用手指隨意撥弄出來的。
待段凌走得近了,那人才轉回頭來,霞光勾勒出他俊美的側臉,他溫文一笑,柔聲道:“阿凌。”
一切如在夢中。
段凌恍惚覺得熟悉,叫他道:“修言?”
“嗯,我過來看看你。”那人說著,朝段凌招了招手。
段凌情不自禁地一步步走過去。
那人主動伸手環住段凌的腰,嘆息似的低喃道:“阿凌,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段凌微微彎下腰。
那人便抬頭吻向他的唇。
雙唇快要相觸時,段凌突然轉開臉孔,說:“陸修文。”
陸修文一下失了力氣。他彷彿有些失望,問:“你怎麼總能認出我來?”
段凌反問:“你怎麼總愛裝成修言?”
陸修文呆了一瞬,慢慢鬆開環在段凌腰上的手,道:“誰叫師弟守身如玉,讓我連一個吻也騙不到。”
段凌沒有理他,只把人從石桌旁拉起來,問:“魏前輩呢?怎麼讓你一個人坐在院子裡?”
“快過年了,魏前輩去鎮上採買些東西。”
“這琴……”
“是我從書房裡找出來的。”
段凌點點頭,解了披風下來裹在他身上,半扶半抱的將人弄回屋裡,又倒了杯熱茶給他暖手。等一切收拾妥當後,才開口道:“修言若是真的來了,必然是守著你這個哥哥,而不是在院子裡等我。在他心中,自然是你重要得多。”
陸修文安靜了片刻,捧著茶杯道:“若說我曾經羨慕過修言,你信不信?”
段凌自然不信:“為什麼?你樣樣都強過修言,武功比他好,心機比他深,當年在魔教裡,甚得教主喜愛,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但我有一樣比不上他。”
“是什麼?”
陸修文眼眸一轉,卻不肯再說下去了,一口一口喝著杯子裡的茶,過了一會兒方道:“我爹孃過世得早,從小就跟修言相依為命。這以後很多年,在旁人眼裡,我不是陸修文,而是那對雙生子中的哥哥。即使是教主……雖然當了我的師父,有時也會將我和修言弄混。”
“明明只有臉長得像而已。修言喜歡穿白的,我卻喜歡穿黑的;修言喜歡辛辣的食物,我卻碰也不碰;修言容易相信別人,我卻生性多疑;修言溫和善良,我卻……哼,心狠手辣。”
“我故意換上修言的衣服,扮成他的樣子騙人,是因為我想知道,有沒有人能認出我來?”陸修文驀地抬起頭,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