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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卻要讓他往白氏墳前去,他心裡如何能不心虛。
徐家老夫人見他這神色,如何能不知道他心裡想什麼,低叱他就道:「這些日子瓊丫頭鬧騰出的這些事情,已經有好事者拿當年白氏的死做文章,若你再沒有動作,再不平息此事,御史彈劾你的可不僅僅是你教女無方,治家不嚴了。」
徐鶴年何曾見過母親這般動怒,當即便是滿頭冷汗,道:「是兒子糊塗了,兒子都聽母親的。」
卻說正院這邊,徐妙扶著錢氏剛回正屋沒多久,正拿了藥要幫錢氏敷呢,卻聽一聲清亮的聲音,道:「母親!」
來人不是徐璞又是誰。
這些日子,他依舊在書院讀書。
可並不代表他兩耳不聞窗外事,尤其聽說徐瓊鬧出來的事端,他如何能不生氣。
見徐璞來了,錢氏和徐妙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這才一臉慈愛的拉了徐璞的手,道:「璞哥兒,你好在書院讀書讀的好好的,回來做什麼?」
徐璞卻是再沒忍住,紅了眼睛。
「母親,兒子雖是去讀書,可兒子也並非不知外頭發生了何事。兒子若這樣不聞不問,任由母親和二妹妹受如此委屈,才是辜負了母親這些年對兒子的疼愛和教導。」
說著,徐璞看著桌上放著的藥,再看看錢氏哭紅的眼睛,他心中更是一陣不忿。
方才他回府時就已經聽說了父親做的荒唐事,可他為人子,當然不可能說父親的不是,所以便把一切都怨到了徐瓊頭上。
這些年,母親待她不薄,她怎就能為了這麼一樁事情,這樣不顧姐妹情分,不顧家族名聲。
這樣想著,徐璞氣呼呼便道:「我去找長姐去!」
可沒等他走出去,徐妙卻是拉了他的胳膊,哽咽的開口道:「哥哥,你和大姐姐畢竟是同胞姐弟,要是因為我的事情,讓你和大姐姐生了嫌隙,豈不是我的罪過。」
要不說徐妙和錢氏很有心計呢,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她們卻忍到現在都未和徐璞訴說任何的苦衷,只等徐璞自己回來。
而這些伎倆,這些年她們已經是用的很熟練了。
否則,也不至於讓徐璞心中只知道錢氏這個母親,還有徐妙這個繼妹,全然忘記了徐瓊才是他嫡親的姐姐。
果然,徐璞見徐妙梨花帶雨的樣子,更是氣急了,「二妹別說了,這事兒到底是誰的錯,我心裡自有決斷。我們徐家雖算不得詩禮傳家,可爹爹高中狀元,這些年,也是頗注重家族名聲的。偏偏長姐這樣一意孤行,我倒要去問問她,她怎就這麼自私自利的。」
丟下這些話,徐璞便氣呼呼沖了出去。
看著徐璞離開的背影,徐妙得意道:「母親,這些年女兒看您帶徐璞這麼好,心中其實也有些不解呢,可如今,女兒才知道,母親的目光有多深遠。」
錢氏自然沒有真心把徐璞當真正的兒子,可對於她來說,她膝下這些年唯有徐妙一個女兒,她唯一能做得,便是想法子讓徐璞和她母子關係愈發親厚,甚至是比親母子還親。
如今看來,她做到了。
想到若是徐璞去說服徐瓊,她還當真能絲毫不顧及這個弟弟了,錢氏便頗為得意。
且說徐瓊這邊,從宮裡出來之後,徐瓊便隻字未言。
寶笙也是一臉的凝重,若非今日她親耳聽到了皇上和自家姑娘說的話,她如何能想到,姑娘竟然會和皇上有什麼牽扯。
可姑娘入宮真的是好事嗎?
且不說皇后娘娘,就昭貴妃娘娘,怕是會視姑娘為眼中釘肉中刺的。
寶笙從未有過這樣害怕的時候,可看著姑娘雙眸微闔,她卻也不敢問姑娘些什麼。
她只能安慰自己道,姑娘如今未經人事,並未真的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