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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她就不是娘親的孩子了嗎?
可為什麼,就連自己今日受了這樣的奇恥大辱,娘親竟然還是第一個想到哥哥。
見裴玉珠滿目委屈的樣子,高氏也知道自己方才有些疾言厲色了,暗暗嘆息一聲之後,她輕輕抓了女兒的手,安撫她道:「玉珠,娘親並非不心疼你。可事情落得這般,娘親已經是十分被動了。若你再鬧騰下去,別說娘親為難了,你貴妃姑母怕也會為難的。」
「至於徐氏,玉珠你放心,娘親不會就這樣留她在府中的。只是,這事兒也不是急於一時的。畢竟今日咱們鎮國公府已經失了顏面,若這個時候娘就耐不住性子對徐氏動手,豈不更讓人對我們鎮國公府指指點點。」
聽著這話,裴玉珠身子微微一僵,她又豈是愚笨的,哪能聽不出娘親這些話裡,有多少是在糊弄自己。
更諷刺的是,娘親方才那番話,顯然已經是把自己當做一個棄子了。
可娘親怎麼可以這樣呢?
若非娘親讓她配合著算計徐瓊,她又如何會招惹了這樣的麻煩。
可娘親,卻只想著怎麼把這莊醜事給壓下去,想著怎麼瞞著哥哥,想到這些,裴玉珠心中更是恨極。
她早就傾慕二表哥多年,她絕對不可能因著今日這醜事,就隨便給太子當了妾室的。
不,她絕不要妥協。
卻說另一輛馬車上,徐瓊緊緊攥著手中的帕子,力度之大指甲幾乎陷入了掌心。
天知道方才在延禧宮,面對昭貴妃審視的目光,她用了多大的努力才沒露出任何的蛛絲馬跡來。
而這會兒,想到自己終於重蹈上一世的覆轍,能夠全身而退,徐瓊感覺自己渾、身都在顫、抖。
寶笙也好不到哪裡去,好在方才她並未跟著姑娘進去,否則,她難保不在昭貴妃娘娘面前露出馬腳來。
可她這會兒還是恍惚極了,她怎麼都沒想到,原本她跟著姑娘高高興興入宮赴宴,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而且,還是貴妃娘娘和國公夫人聯手故意算計自家姑娘。
她此刻已沒有心思去想姑娘是如何發現貴妃娘娘和國公夫人的齷齪心思的,她只感覺到了什麼叫做劫後餘生。
可也因此,她替自家姑娘委屈極了,「姑娘,這些年您那麼孝順老夫人和國公夫人,對二姑娘也是如親妹妹一般寵愛,便是二姑娘囂張跋扈些,姑娘也只有避讓的份兒。可她們難道都眼瞎了嗎?竟然絲毫不記得姑娘的好,反倒是要把姑娘推到火坑。」
想到今日貴妃娘娘和國公夫人若真的得逞,那自家姑娘便是有百張嘴都解釋不清的。
姑娘是鎮國公府的世子夫人,唯一的可能,便是被送到家廟或者是外頭的莊子上,悽慘一生。
聽著寶笙這話,徐瓊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道:「還能是什麼原因?今日若被發現失了清白的是我,太子殿下豈能這麼容易就全身而退。加上今日是皇上特意給世子爺設的慶功宴,這醜事便愈發不可能輕易揭過了。到時候群臣彈劾太子,你說,得利的是誰呢?」
饒是心裡有無數種揣測,寶笙也未曾想過,竟然會是這樣的原因。
不過也不怪她沒往這方面想,畢竟她只是侍奉自家姑娘的丫鬟,怎麼會想到姑娘會牽扯到這儲位之爭去,成為貴妃娘娘手中的棋子呢?
「姑娘,那您準備之後怎麼辦呢?貴妃娘娘和國公夫人今日沒有得逞,肯定會因此厭惡姑娘的。還有二姑娘,只怕更是視姑娘為眼中釘肉中刺,姑娘勢單力薄,又如何會是她們的對手?」
寶笙說完,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語氣中更是一陣駭然道:「何況,姑娘別忘了還有皇上。今日姑娘算計二姑娘的事情,怕是盡數落在了皇上眼中。」
寶笙雖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