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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梁家的地位也並不算低,她並不想要和梁家結仇,也不想背負薄情寡性的名聲。
和離,對梁珏好,對她也不壞。畢竟她在感情方面真的是沒有什麼執唸的,並不是很介意前夫改嫁這一件事。若非上輩子死後她作為孤魂野鬼,附身到梁珏簪子上,這一世,她可能對他還是前世那個態度。
便是這一世,她在拒絕婚事的時候,也不是想著若是答應了,梁珏會多難過,才拒絕的,而是因為若是答應了,局勢會和上一世產生太多的偏差,太難以讓她掌控。
她本能得覺得,這位三殿下和她上一世最後死的時候有關。畢竟她死的時候,她對她站隊的皇女還有很大的作用,對方還不至於到過河拆橋的地步。
我在明,敵在暗。她不是很喜歡這種不受掌控的情況,所以她拒絕了皇帝聽起來就十分荒謬的賜婚。
「你也沒有必要為此難過,其實不管有沒有你,我都會拒絕這個賜婚的。」如果她的正君不是梁珏,而是別人,她也會拒絕的,並不是因為他特殊,她才如此。
但是這話只被梁珏認為是她刻意安慰他的話,他的眼裡浮現濛濛的霧氣,含著淚瞧著她。他幾乎不能夠和沈孟的眼睛對視了,只垂下頭來,露出脆弱而修長的白皙脖頸:「你不用安慰我了,其實真的不用這麼做的。都是男人,我可以看出來,三殿下真的是很喜歡你的。如果你娶了他,日子也會過得很好的。而且你不是說了嗎,你和他曾是故人。」
比起沈孟的性命來說,誰和她在一起,都顯得沒有那麼重要了。在和她成婚沒有多久的時候,他就想過了,如果兩個人註定有一個要先走,他希望先走的那個人是他,這樣子他就不會那麼難過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他還是能夠感覺到,那位三殿下是真心喜歡他的妻主的。可能是因為沈孟比較遲鈍,沒有察覺到。
他竟然是這麼想的,沈孟身體後傾,以一種慵懶的姿勢靠在立起來的枕頭上,她閉著眼小憩,眼睫毛如翻飛的蝶翼一般微微顫抖著。
屋子裡亮著的油燈靜靜地燃燒著,亮著藍色的燈芯偶爾在空氣中發出輕微的噼啪的響聲。
梁珏近乎貪婪地瞧著她的面容,似乎是想要把她最後的面貌永遠地描繪到心裡去。他沉默了片刻後,在沈孟就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爆出來一句話:「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就和離吧。或者你休掉我也可以。」
沈孟本來都快要睡著了,這下子腦袋一下子從枕頭歪到邊上,用力過度差點就扭到脖子,她劇烈地咳嗽了兩聲,把滑落到床上的身體往上靠了靠,勉強地撐開眼皮問他:「休了你?夫郎什麼地方也沒有做錯,為什麼要休了你」
梁珏這想法,真的是越來越出乎她的意料了。以前她就知道他極是善妒的,一個活生生的醋罈子。結果這輩子他竟然捨得將她拱手相讓了,這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雖然還沒有打算和離,更沒有打算休夫,但她還是問了這麼一句。
梁珏抿了抿唇,聲音有些沉重:「自然是有原因的,這原因就寫,我嫁入府中一年有餘,始終未為妻主誕下一女半兒。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犯了七出之一,被休也沒有什麼。」
他竟然能夠對自己狠到這個地步,這下子沈孟真的是清醒多了。
她很不理解地問他:「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些什麼嗎?你不後悔嗎?」要知道,她們這朝的開國皇帝,那是馬背上出生的,男兒也不像前朝那麼受拘束。但本朝女子對香火傳承太重視了,七出之罪裡的不能生育這一條還是被保留了下來。
「你既然說七出之罪,那也該知道,這個指的是五年內還未誕下女嗣,當然,查出身體有問題,女嗣難以孕育的除外。大夫又不是沒有為你檢查過,你的身體很健康,只是時候未到罷了。」梁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