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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煒說道:「能夠自由出入老賴的辦公室,還能夠刪除他的電腦資料,而且還針對我們倆的……除了同事,我想不起來還有誰了。」
文碩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他的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對於畢煒的這個推測,他不敢輕易地下結論。半晌過後,他問道:「彭法醫那邊有訊息嗎?」
畢煒說:「還在進行時……不過我寧願相信屍塊是屬於羅偉或者顧欣桐的。」
文碩點了點頭,他明白畢煒的意思,這樣的話,就意味著不會再出現別的受害人了。難道真的是自己的同事嗎?這幾件案子,都清晰地表明瞭兇手具有極強的反偵察能力,這在一般的刑事案件中是不具備的。兇手究竟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
當天下午,鑑定結果出來了,文碩辦公室的快遞紙箱中的屍塊證實了屬於死者羅偉,而畢煒辦公室裡的屍塊,則證實了死者屬於顧欣桐。看到這個結果,安琪兒又想起了這位好朋友,忍不住悲從中來。畢煒見她情緒不穩定,急忙讓林書藝陪同,先送她回家了。
下一步,畢煒針對賴有光生前生活的圈子展開了調查。在當地派出所的配合下,很快就有了結果:賴有光,男,漢族,四十六歲,生前系燕垣市公安局鑒黃師,被人從頸動脈注射三氧化二砷即通常所說的砒霜,致死。之前的生活圈子很簡單,除了相處不錯的幾個朋友外,很少與他人來往。最大的愛好是打麻將。在賴有光住的小區,有一個一樓車庫改建的棋牌室,賴有光是這裡的常客。
棋牌室的老闆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他對警察說:「賴有光生前幾乎每天都要來,他玩得不大,一塊錢一把,但是癮頭大。我記得有一次,因為三缺一,他還急得不行了,打電話給所有的朋友,最後才湊齊了一桌。」
畢煒問道:「他打麻將的時候喜歡聊天嗎?」
「嘿,就屬他話多。」旁邊一個正在打牌的人說,「老賴來打牌的時候,喜歡泡上一杯濃茶,打四圈麻將,他能喝下去老闆兩壺開水!」
老闆也笑了:「對對對,就是這樣,也奇了怪了,老賴連打四圈,喝兩壺開水都不用去廁所,這尿泡可夠大的。」
畢煒皺起了眉頭,他可沒心情和老闆東拉西扯的,他問道:「賴有光有沒有在你們這兒說過什麼反常的話?就是說,你們覺得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的。」
臨近畢煒旁邊的一張麻將桌上,有一個人正坐在那裡等著牌友,只有他孤零零的一個人,他說道:「有啊,咋沒有?我記得是……他失蹤那天吧,他那一晚吃飯前來這兒待了會兒,不過沒有打牌。我還招呼他呢,說三缺一。他卻說不打,還笑呵呵的。我納悶兒啊,我就問他,我說:』老賴,今兒怎麼這麼反常啊,你是不是撿到錢了啊,怎麼樂成這樣啦?』老賴說道:』嘿嘿,你們可不知道,我要發大財了!』另一個牌友聽了之後,嗤之以鼻:』發財?做夢去吧,有發財這種事你還能常坐在這兒陪我們玩一塊錢的?早就去玩一億飄十億的啦!』棋牌室裡的人全都鬨堂大笑。老賴卻一本正經地說:』老子是警察,賭博像什麼話?小賭怡情,大賭傷身,老子就是有錢,也不跟那群人玩。嘿嘿,跟你們吶,說不清楚,過兩天睜大眼睛看清楚吧!』說完,他就走了。那天的情況就是這樣,他隨口一說,我們隨口一聽,都以為他是在開玩笑,誰都沒放在心上。」
畢煒卻很重視這條線索,問道:「根據你們平時的交往,老賴像是在吹牛嗎?」
他人嘬了一下牙根兒,說道:「這可說不準,平時他就愛滿嘴跑火車,不過那天很奇怪。我覺得他可能是中彩票了。」
畢煒又帶著人去找了一次賴有光的妻子,詢問她知不知道這件事。賴有光的妻子茫然搖了搖頭,對此事一無所知,她甚至根本不信這樣的話,更信誓旦旦地說自己的丈夫從來不會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