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第3/5 頁)
坐在軟榻上的清霖眼帶笑意,萬分溫和地看著那些將士,這四天,應該夠磨去他們的傲氣了。被人告知自己的不足遠不如自己發覺的好,剛愎自用了那麼久,是該受受挫了,不然兩國聯手都拿不下鳳國,當真會淪為笑柄。
“將軍。。。。。。”帳簾掀起,換上普通軍服的獅子男端著一碗猶冒著熱氣的藥,低著頭走進,消瘦的容顏上滿是憔悴,眼觸及枕在我腿上入眠的澈,還有一旁帶著幸福笑意的寶貝們時,眼又黯然了幾分。若沒有誤會,若當時選擇了相信,那方軟榻上也會有自己的一個位置吧。只是,自己選擇了用最殘忍的方式,在兩個人之間劃開一道口子。
“放下吧。”看著他有些踉蹌地身形,掩住自己想要上前扶他一把的衝動,冷著聲道。
那日的四十軍棍根本無法打消他留下的決心,傷,還沒有好,便倔強地起來,拿起勺子,做著一個伙頭軍應做的事,只是過大的動作幅度讓他本來就沒有完全癒合的傷口再一次繃出血。分不清那時是什麼感受,只是鬼使神差般地將他調到身邊,做著活最輕的侍從。興許是我私心地還想見到他,興許是想讓他見到我和寶貝們的親暱知難而退,興許是。。。。。。
對他,我越來越迷茫,越來越不懂自己。
“澈,起來吃藥了。”移開停留在獅子男身上的視線,輕輕地搖著澈,將他從酣眠中催醒。
有身孕的事不用再瞞我,他也不用強裝出一副正常的模樣,漸漸的,懷孕的症狀開始顯露。相比起我懷昔兒時的嘔吐噁心,時而犯酸,澈的妊娠反應要好的多,除了偶爾的頭暈外,兔寶寶只是變得嗜睡,幾乎到了無論在哪都能快速睡著的地步。即便這營帳中熱火朝天,各種粗口不斷,可他還是如同貓兒一般蜷著身子,枕著我的腿睡的安然。
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帶著些許的,被擾眠的不悅睜開那有如最璀璨珠寶般的大眼。對上那碗湯藥,下意識地皺起眉頭,他怕苦,非常怕,可是為了寶寶。。。。。。
倚著我的身子坐起,人依舊半躺在我懷中,掙扎地端過那碗漆黑如墨,比黃蓮還要苦上幾分的藥,屏住呼吸,抬頭灌下了肚。
那在口中擴散開的苦澀讓他將五官都皺成了團,小舌一直往外吐,想將那苦味驅散開來。飛快地將一顆糖果塞入澈的口中,看著他的小臉慢慢舒展開,最終化成那抹我熟悉的甜美的笑。
“小影最好了。”紅著小臉在我臉頰上輕啄一口。
我們的甜蜜,落入獅子男眼中卻變成蝕心腑的毒,明媚的笑異常地扎眼,情人間親暱互動如同一把刀,狠狠地刺入他的心口。
無力的是,他看著,痛著,卻什麼也不能做。因為他才是那個什麼也不是的人,沒有資格去嫉妒去痛的人。
黯然地低下去,不去看,不去想,不去聽,本本分分地當著這個端茶送水的侍從,斂下驕傲,償還著自己欠下的債。
沙盤推演一如獅子男的心,焦灼著,卻也分出了勝負。
“我們輸了。”隨著最後一個人的投降,這場持續了四天的“紙上談兵”宣告落幕。不出我意料的,扮演晉軍焰軍的一方全部輸的徹底。
“知道自己的不足了?”雲清冷著眼,把玩著手上的扳指,偶爾抬頭,用那森冷的目光掃視全場,凍結了那些將領的感官。
“屬下無能,以同樣的兵力配比不敵對方,請陛下賜罪。”單膝跪下,請著罪,即便這只是一場虛擬的戰役,可輸了就是輸了,丟了自己軍隊的威嚴,掃了皇上的面子。
“沒有不敗的軍,沒有長勝的將。若輸了便要懲罰,那還有多少人願意為皇室賣命?”雲清有意的威懾便是為了讓我在立威,唱著雙簧,一冷一熱,一個冷聲一個懷柔,為的是能讓我收買了這些將領的心。“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手下見真章,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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