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我酸歸我酸,但姐姐不能撒謊(第1/4 頁)
南邊起戰事的訊息前腳傳到了東平縣,後腳陸北就領著剿匪軍回來了。趙珍珠那會人正坐在茶樓裡,聽說書人講白蛇精的故事,就她寫梗概請學子寫的那個。
故事篇幅一萬多字,被說書人分成了三個回合。從昨天試說開始,引起了很大的反響,茶館座無虛席。每每一個回合結束後,喝茶的人紛紛要求說書人繼續,打賞也是絡繹不絕。
趙珍珠看得眉開眼笑,這波宣傳成了,她就坐著喝了小半壺茶,已經聽到不下十個人在討論故事情節時,說出醉太平的酒名了。
故事是一個叫朱格的學子寫的,五個梗概,他寫了四個,然後四篇都被趙珍珠採納了,按千字300文的價格給的稿費,加起來足足有13兩,她當時心疼得不行,如今看來,這錢花得真tm值。
以後要寫稿,還找他。
趙珍珠剛這般想著,街上就有驛使奔走著通報南邊起戰事的訊息,前一秒鐘人聲鼎沸、熱鬧非凡的茶館瞬間鴉雀無聲,只聽得到眾人的呼吸聲。
詭異的安靜持續了幾秒,緊接著爆發出怒罵聲,議論聲以及哭泣聲。
趙珍珠握緊茶杯,添滿,送入嘴中。南邊、西北邊兩線開戰,百姓負擔過重,很快就會有人受不了壓迫起事,內憂外患,大豫真正進入了亂世。
能有閒暇閒錢坐在茶館裡喝茶聽故事的,大多數都是文化人,趙珍珠能想到的,其他人也想到了,哭泣聲霎時間更大了。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大喊了一句:“今朝有酒今朝醉,先生,請繼續把故事說來。”
說書人重重地打了一下醒木,竟真的又用飽含感情的語調說起了書。
茶館裡的氛圍也跟著從壓抑變成了一種莫名其妙的狂熱,像是最後的狂歡,趙珍珠一下子感覺到眼睛酸澀。
馬浩才是這時候進的茶館,說有事要和她說。趙珍珠一頭霧水地跟著他出去,來到了馬車旁邊,還沒開始問話,馬車裡伸出一雙手,箍著她的腰把她強硬地抱了進去。
趙珍珠小小地驚叫了一聲,毫不客氣地送了陸北一個胳膊肘。
這人只可能是陸北,他揉了一下腹部,委屈地控訴:“這麼久沒見,姐姐不說給我一個擁抱,反而毆打我,難不成是變心了?”
趙珍珠轉過身子和他面對面,似笑非笑地道:“對啊,我變心了。”
哪怕知道她是故意這麼說的,陸北心頭還是像被人揪了一下,微微發緊,語調也散發出點點寒氣:“誰?姐姐把名字告訴我,我去殺了他。”
趙珍珠噎了一下,又氣又無奈道:“縣尉大人可真牛逼。”
陸北哼了聲,把她拽到了懷裡,枕著她肩窩一邊貪婪地吸著她身上的味道,一邊道:“以後不準再說這樣的話了,我聽不得。”
趙珍珠也在聞他身上的味道,依舊乾淨清冽,該是洗漱過一番,這些天的擔憂和緊張驀地如潮水一樣褪去,只剩下安心,“明明是你自己先說的,怎麼,還想惡人先告狀?”
“我本就是惡人。”陸北道,他把蕩豐山的人全部殺光了,包括那些無辜的工匠。
其實不殺也可以的,他們影響不了他後續的計劃,但只要想到那些人是恭親王的人,而恭親王有份謀害他容家,他就剋制不住殺性。
趙珍珠注意到他情緒起了微妙的變化,撫了一下他的頭髮,每次撫都忍不住驚歎,性子這麼偏執,頭髮卻軟得不可思議,道:“巧了,我也是惡人。”
牧家她頭前打斷了牧老太和牧老漢的腿,後頭魯傑捉到了牧老大和牧老三,她也讓他打斷了他們的雙腿,骨頭粉碎性的打斷,這輩子絕無有站起來的可能性。
然後屠麗花母女和牧老二被她趕回了牧家,聽說現在過著水深火熱的生活,牧家一家子的怒氣都朝他仨傾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