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1/5 頁)
夏遠明白鄧有哲指的是那個遠在天邊的叢林,想到今晚王詩玉的一番話,信心滿滿地道:
“你難道沒聽說過‘近水樓臺先得月’嗎?”
“你還敢提這句話?那個姓叢的小子在王詩玉身邊朝夕相處了三年,他不是也沒有撈著月亮嗎?”
“那要看是什麼人去撈!鄧有哲,你什麼時候學得這麼悲觀了!”
“不是我悲觀,兄弟,我說句實話,既然你這麼喜歡她,我勸你速戰速決,別打持久戰,一年一晃就過!在還沒有各奔東西之前,把她拿下,有了事實,女人的心才能真正屬於你!”
“你的思想太齷蹉了!你怎麼能想到這樣的事呢?我現在有點明白你說的閱人無數是怎麼回事了,你不單單是用眼睛看吧!”
“去你的吧!”鄧有哲用力推了夏遠一下,“齷蹉?你懂什麼是齷蹉嗎!這都什麼社會了?你們,你們不會還想著到洞房花燭的時候再行周公之禮吧?”
“嘿,難得呀,你還知道周公之禮!那你知不知道‘欲速則不達’?”
“我還知道過猶不及呢!夏遠,本來我沒把你和王詩玉的事當回事兒,我一直覺得你們離開學校也就不了了之了,可是這一次你叫我感到你不是簡單的談一次戀愛,你是真愛她呀!我這個主意吧,雖然不是那麼美,但是應該很實用。你仔細想想,在咱們這兒屁股大的地方,你是佼佼者,說句不客氣的話,到了外面的世界,還能顯出我們來嗎?當然,更顯不出王詩玉來!但話又說回來,這個妖孽,不,王詩玉今天晚上這個裝扮,還真讓我驚豔了一下,她身上怎麼有一種,有一種,怎麼形容呢?”
“靈氣!”
“對,就是這個感覺!”
“有哲,這不是她最打動我的地方!有些事我原本誰也不想說,但是現在我想告訴你。還記得前一段時間的那個晚上嗎?你一直問我王詩玉怎麼回事,因為她把學費弄丟了,所以她特別痛苦!”
“至於嗎?”鄧有哲輕蔑地道。
“我當時也是你這種口氣,但你知道王詩玉跟我說了什麼?她那麼痛苦地哭著質問我,她說‘你以為我在意的就是錢嗎?你以為我心疼的就是錢嗎?我們窮人的眼中就只有錢嗎!我心疼的是我爹!是我的家人!區區幾千塊錢在你們的眼中算什麼,根本不值得皺一下眉頭!可是,你知道它要讓我爹流多少汗水,皺多少眉頭!’,有哲,你想一想,一個女孩子,她心裡想的不是她自己,她那麼愛她的親人!這樣的女孩不可愛嗎?也真是奇怪,很多貧窮人家的兒女,都那麼愛自己的親人,為了親人可以活的沒有自己。而往往是條件優越的家庭,到缺少這種血濃於水的極致,甚至只顧自己的享樂!包括我們,我們什麼時候活得心裡只剩下父母!”
鄧有哲的表情嚴肅起來,好一會兒才道:“我從來沒有因為一個窮人有什麼感觸,不是我不同情他們,是這個社會值得同情的人太多了!但今天讓你一說,心裡還真不是滋味!我天天說王詩玉清高,現在想想,她清高得也很可愛,是吧?不是所有的窮人都能這麼有尊嚴地活著!很多人還變著法地表現自己的貧窮來換取同情呢!”
夏遠眼睛一亮,不住地讚歎:“有哲,認識你這麼久,還是頭一次聽你說這麼有哲理的話!今天晚上,你也讓我刮目相看啊!”
“哼,怎麼說我也是經歷過十年寒窗的,哪能沒有一點兒覺悟!走吧,晚會快散場了!”
夏遠重重地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向舞臺走去。
日復一日,轉眼,皚皚白雪就洋洋灑灑地飛舞在天地之間,□□裸的大地禁不住這冰冷的寒潮,發出一陣陣龜裂的聲音。一排排樓房,交錯的道路,悄無聲息地披上銀裝,要不是一盞盞燈接二連三地亮起,整個校園像假期一樣安靜。王詩玉收拾完書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