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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西里斯過於殘酷的話語刺中,姬蕪張了張嘴,卻是憤恨無比地喊道:「那你別管我啊讓我死啊!她居然敢傷害枝子,我就算跟她同歸於盡也不會放過她的!」
「所以我才說你沒腦子。」西里斯無動於衷地歪了歪頭,延展的機械臂探出,露出了風早枝子慘白如紙的臉,「枝子還沒死,你卻不顧她的傷勢一心想著報仇。」
看著臉色慘白但呼吸淺淺的枝子,姬蕪張口結舌,一時間竟有些說不出話來:「……怎麼可能?」
那女孩對風早枝子下了多重的手,姬蕪是親眼所見的,那幾乎要將少女攔腰斬斷的狠辣一擊,僅僅只是回想都讓她心口作痛。
「相信老師吧。」西里斯給風早枝子做了應急處理,神情平淡地道,「薇拉基璐帕,你有觀察過她眼睛的顏色嗎?」
「什麼?」茫然失神的姬蕪愣愣地回答了一句,卻得到了隊友彷彿看智障一般的眼神。
「對你的智商抱有期望真的是我最大的判斷失誤。」西里斯指著自己的眼睛,面無表情地說道,「剛剛薇拉的眼睛有一瞬間的變色,這才是她生氣的緣由。」
西里斯放開了機械臂,讓姬蕪檢視,只見風早枝子血肉模糊的背部居然微微亮起了金色的光芒,傷口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痊癒著。
「這個『薇拉』絕對不是隊長口中的『薇拉』。」西里斯篤定地說道,「她既然意識尚存,那就還有被拯救的希望。」
「嘭——」
拳頭破空之際刮擦而起陣陣爆裂的聲響,在鋪天蓋地席捲而來的風刃中,姜茗宛如遊魚般從容地行走其中,每跨出一步便瞬間竄出數米,速度快得驚人。
姜茗眼中閃爍著微不可查的紅光,密集得肉眼無法識別的風刃在她眼裡放慢了無數倍,縱使氣勢驚人,也始終追不到她的衣角半分。
東瀛以刀術為長,歐洲以異能為主,而傳承古老的華夏子民卻多是修習武術,而其中有一部分根骨清奇的佼佼者,則會在修習之時領悟「道蘊」。
從「術」到「道」,看似一步之差,實際有雲泥之別,而姜茗正是罕有的領悟了「道蘊」的強者,這種延長體感時間的動態視力,被稱為「寸心」。
將世界之宏觀縮於心間方寸之地,便名為「寸心」,進入寸心狀態的姜茗靈活度與機動力都提升到了極致,說是如魚得水也不為過了。
「簡直像泥鰍一樣煩人。」法斯莉婭用力地攥緊了五指,她雖然知道姜茗被譽為啟世最強者,但對「最強」二字一直缺乏一個直觀的認知。
姜茗避開了法斯莉婭氣勢逼人的一擊,腳下燃燒起了火焰,身上的衣袍無風自動,有金紅色的火焰紋路在雪白的衣袍上燃燒而起。腳踏烈火的女子抬眸,漆黑的眼眸化作烈焰般的熾熱的紅,就連鬆散挽在身後的發都隱隱呈現出幾分顏色。這樣的姜茗僅僅是神情平靜地站在原地,都讓法斯莉婭感到極大的壓迫感。
那種壓迫感甚至遠遠超過了方才尤莉什剎解除聖愛摩爾之火限制的一擊。
「你就算打敗我了又能怎樣?」心生危機感的法斯莉婭色厲內荏地大喊道,「這具身體依舊是薇拉的,我與她精神共存,你以為我死了她還能活嗎?」
法斯莉婭的話語顯然是承認了自己與薇拉並非同一個人,這讓姜茗冷沉孤清的眼眸浮上了一絲煙火的溫暖。
「我習武至今,二十餘載歲月不曾遇見敵手,十八歲成年之際繼承了姜家聖鑰『精衛羽』。」姜茗抬手,火焰砰然暴漲,下一秒四散而去,將姜茗自己與法斯莉婭都包裹在一片火海里,「你可知『精衛羽』為何種權能的聖鑰?」
法斯莉婭神色不寧,她操控暴風與水流想要隔開烈火的包圍,體內的力量卻失去控制般頹靡無力。
「劍為百兵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