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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流霜撲哧一聲笑出來：&ldo;你師父我會怕這點疼嗎？&rdo;

他張了張口，沒說什麼，隨後也像她一般扯開唇角。

那藥酒是他從無爭山莊帶出來的，自然是好東西，可味道也很沖。他將它倒在她手上傷處，動作很輕，然而還是聽到了她下意識發出的抽氣聲。

&ldo;很快就好。&rdo;縱使知道她不怕疼，他也忍不住出聲這麼安慰道。

&ldo;嗯。&rdo;燕流霜應了一聲。

傷口被酒洗過，正火辣辣地疼著，此時上金瘡藥，痛感只會加倍。所以原隨雲的動作比之前放得更輕。

看他一派小心翼翼，燕流霜也沒嫌他慢了，就這麼安靜地坐在那等他給自己上完藥。

快好的時候他忽然開口道：&ldo;就算薛二爺瘋了，師父也不必對他如此寬容。&rdo;

燕流霜：&ldo;那不然呢？難道我還要咬回去嗎？&rdo;

他面色未改：&ldo;放著我來教訓。&rdo;

這一本正經的護短樣實在是有些可愛，燕流霜忍不住抬起沒受傷的那隻手揉了一下他腦袋。

猝不及防被揉了這一下，原隨雲也是一僵。

隨後他聽到她說：&ldo;好啦，別生氣了，他好歹是薛衣人的弟弟，就算看在薛衣人的面子上，我也不能和他太計較。&rdo;

此時原隨雲正好快要上完藥，他沉默片刻，問：&ldo;師父與薛衣人關係很好？&rdo;

她實話實說：&ldo;多好倒不至於，但他是我朋友呀。&rdo;

這世上能讓她稱朋友的人可並不多。

所以原隨雲聽到這個答案，還是有點低落。

天知道他多希望她在這世上除了他之外沒有其他任何在意的人，甚至包括他那位禿子師兄。

但他也清楚地明白，這不可能。

他深吸一口氣，鬆開她手腕輕聲道：&ldo;好了。&rdo;

燕流霜低頭瞧了一眼：&ldo;行，那咱們去吃飯吧，無花還等著呢。&rdo;

然她話音剛落，外頭就響起了一陣拍門聲。

原隨雲皺著眉過去開門，發現是無花，有點疑惑：&ldo;怎麼了？&rdo;

無花擠進來半個身體，臉色很沉：&ldo;進去說。&rdo;

燕流霜聽到大徒弟難得嚴肅的語氣，也不由得在意起來：&ldo;發生什麼了？是薛笑人出了什麼事嗎？&rdo;

無花沉吟片刻，像是在糾結，但最後還是抬起眼開了口。

他說：&ldo;我覺得他沒瘋。&rdo;

燕流霜：&ldo;？！&rdo;

原隨雲也一樣驚訝：&ldo;你說什麼？&rdo;

無花道：&ldo;雖然我也不是很肯定，但方才我哄他吃飯，他吃到一半忽然跟我動起手來。&rdo;

&ldo;動手沒什麼，照理說他沒有失去武功，是完全憑本能在出手吧？&rdo;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ldo;可是我和他交手下來，卻發現他有在留力，似乎只是為了引出我有些什麼招式。&rdo;

這話換了別人說，燕流霜也許還不會信，但無花有多心細她是知道的。

可如果無花的猜測是對的，那薛笑人為什麼要裝瘋？還一裝就是兩年？

她想不通。

&ldo;還是先吃飯吧。&rdo;她說，&ldo;不管他是不是在裝瘋，我都得把他交到他兄長手上。&rdo;

&ldo;嗯，我也就是提醒師父一句。&rdo;無花說，&ldo;我怕他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