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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女道:“你是不是對這幅畫下了咒語?”
烏子虛張手道:“我根本不懂妖法,更不會念咒。唉!姑娘信任我好嗎?告訴我吧!姑娘看畫時,晝中的女神是不是像活過來般那樣子呢?”
無雙女斷然道:“甚麼也沒發生過。你坐在這裡不要動,不準說話。我們今晚的事,你不可向任何人吐露,否則你該知道後果。”
說畢彎向後方,身體柔軟得像沒有骨骼限制似的,就那麼反掌著地,往後翻騰開去,來到廳子中央,伸手向上。
烏子虛這才察覺有條長鞭從橫樑直垂下來,難怪她可從天而降,偷襲自己。看著她抓著長鞭的把子,抖手扯得緊纏橫樑的鞭梢鬆脫掉下來,以手接著,手法純熟的把軟鞭纏在腰間,正欲離去之時。他沉聲道:“畫中女神大有可能來自澤內消失了的古城。”
無雙女嬌軀劇震,雙目精芒驟盛,朝他瞧來。
烏子虛仍坐在地上,舉手表示投降屈服。
無雙女猶豫片刻,猛一咬牙,奪門去了。
花夢夫人回到家時,尚差一個時辰才天亮。通常她會在黎明時分回家,今夜不知如何,一直心緒不寧,她的心像給一塊無形的巨石壓著,呼吸不暢,非常難受,遂提早返歸。
馬車駛進院門,立即心叫糟糕。
開門的是廠衛,整個院子全是廠衛軍,驟眼看去不下三十多人。御者嚇得癱在位子上,被四衛圍攏上來,兩人抓著馬韁,另兩人把御者架下來。
車門被打了開來。
一個三十多歲,身穿廠衛官服的大漢,板著臉孔嚴肅的道:“夫人請下車,大公公正在廳內等候夫人。”
此人三十來歲,身材修長,舉止從容,雖然神情肅穆,表情冷漠,可是他算得上英俊的面容卻透出點漫不經心的神情,予人一種甚麼都不在乎的態度。
花夢夫人雖然是首次見他,仍從他的外貌官服一眼認出他是季聶提以下最有實權的廠衛副統領嶽奇。
自冀善找上她後,她一直害怕這一天的來臨,現在恐懼終於變成現實,還有甚麼好說的。
無雙女坐在床沿,感到非常疲倦。
離開百戲團,踏上找尋真相之旅,她便曉得這是一條不歸路。她的肉體固然疲倦,但更累的是她的心。
在晴竹閣昏迷間看到的景象,擾亂了她原本堅定不移的心志,令她失去了方向。事實上埋葬了舅舅後,她已有點不知自己在做甚麼的荒謬感覺。
她不明白自己,既然到了雲夢澤,為何不立即去找尋古城,卻有點避難似的離開,到岳陽來找辜月明算帳。她是害怕橫行水澤的野狼群,還是畏懼古城?
五遁盜說得對,畫中的女人的確活了過來,出現在她昏迷的神志裡。
他憑甚麼猜中呢?
五遁盜在自己離開前,故意提起古城。當時她太震撼了,有被五遁盜看穿看透的不安,現在回想起來,他該不曉得自己的真正身份,但又似是曉得自己和古城有一定的關係。而五遁盜為何清楚古城的事,又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在與五遁盜接觸前,她從沒有想過五遁盜是這般的一個人,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沉著、冷靜、神秘和難以揣測。反之竟像個永遠不安於本份,四處找樂子的頑童,總想在她身上找到點甚麼似的。
不過她對五遁盜本身並沒有好奇心,事實上自從那個改變了她的命運的夜晚後,她對任何人都提不起興趣。
她對這樣苟且偷生的活著,早感到無比的厭倦,現在更失去了活著的唯一理由。
花夢夫人步入廳堂,鳳公公坐在中央的圓桌處,正把玩一塊古玩似的東西,有點愛不釋手的模樣。見到花夢夫人,珍而重之的把古玩納入懷裡去,欣然笑道:“夫人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