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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冶瞬間慌亂無措:「院長,真的不是我啊,我先把錢補上,您給我個期限,讓我證明自己的清白,期限過後我要是做不到再給處分可以嗎?」
大學檔案上出現處分,基本上等於失去了進入大型企業的機會。
未來還沒來,就要斷送在半路上了嗎?
他不停地鞠躬懇求院長:「求求您了,真的,我真的沒有做過那些…」
院長站起身走到肖冶跟前,扶他起來:「肖冶同學啊,不是我不幫你,而是這是學校領導下的死命令,必須執行,我也身不由己啊…」
「一開始的處分是留校察看,是我在會議上反覆堅持才變成通報批評的。」
「我是真的想幫你,卻也實在是無能為力了。」
話說到這份上,肖冶知道一切都再沒有轉圜的餘地。
他忍著哽咽又朝院長鞠了一躬:「謝謝您,院長。」
院長擺擺手:「你要是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就抓緊時間,時候不早了,去財務補完費用之後趕緊去吃午飯吧。」
肖冶如槁木一般離開院長辦公室,呆愣愣地用完午餐,然後例行公事一般去圖書館。
10月的錦城陽光依舊熱烈,肖冶坐在圖書館靠窗的位置上,彷彿坐在光焰裡一般。
但他並不覺得熱,相反,從心底湧出的陰冷之感緊緊地包裹著他,陽光根本照不透。
他只能是個陰冷的影子,永遠背著陽光生存。
人生、未來,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大海中的泡沫,不用人戳,自己就會破。
書本攤開,他卻看不進去,密密麻麻的字全都變成一張張嘲諷的笑臉。
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明明幾天之前,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發展,為什麼短短几天時間,一切的一切都好想故意跟他作對一樣?
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是祁爵在折磨他嗎?等著自己去找他求和?
如果是這樣,那祁爵的手段也太過陰毒了。
得不到的玩具就要毀掉,這就是有錢人的想法嗎?
為了強迫自己把書看下去,他一邊抄寫一遍默讀,終於暫時忘記心裡繁雜的思緒。
下午上課的時候,雖然偶爾走神,但是對知識的渴望終究還是讓他專注於聽課。
同學們的目光偶爾掃過來,肖冶猜測自己又成為校園論壇的主角了。
應該是處分發布了。
他沒有開啟論壇檢視。
不想,不敢,也無所謂。
本來已經活在暗無天日的世界裡,為什麼還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愛罵就罵,愛嘲諷就嘲諷。
他都無所謂。
下課之後他看著銀行卡里僅剩的幾百塊錢發呆。
不到三百塊錢,從18歲開始勤勤懇懇打工所賺的錢,到現在只剩下不到三百塊。
欲哭無淚。
他將課本放進書包,手碰到一個絲絨盒子,是那個曾經讓他陷入難堪的領帶夾。
心中忽然燃起一絲希望。
可以把領帶夾賣了。
確認好中古店的位置後,他離開學校搭乘地鐵去往目的地。
中古店裡貨品琳琅滿目,肖冶無心檢視。
他徑直找到店長拿出那枚領帶夾:「您好,我想出這個。」
店長接過東西看了看,又上下打量他一眼,然後將盒子推回去:「偷來的東西我們不賣。」
肖冶羞憤地滿臉通紅,他壓著火氣拿出手機展示付款記錄。
店長這才換上笑臉,拿工具核對之後才說:「五千塊錢,出不出?」
「原價兩萬多,二手才不到五分之一?」肖冶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