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事了拂衣去(第2/3 頁)
不止面前的石鯨雲,天蜀劍宗的所有長老都聽到了。
尤其是那最後一句。
在一處幽閉牢房中,披頭散髮的木星乘緩緩低下了頭,說道:“謹遵老祖口諭。”
一座劍氣濃郁至極的山峰上,一座洞府前,有一座被人抹去字跡的石碑,站著兩個人,其中一位便是周忘語,他站在另外一人的後面,神色恭敬,低下頭表示遵從老祖宗下達的命令,可他前面的人提著酒葫蘆,笑著搖頭:“胡鬧,天行者一事不止需要四大劍峰的同意,更需要告知其他宗門,畢竟按照太古盟約,若其中一方選出天行者,即意味著其他宗門也要挑選出最優秀的弟子擔任天行者,厲臣他不行。”
“厲臣”抬起頭,手輕輕握緊。
四大劍峰皆動搖震顫,可居於其中的長老卻像凝固一般,不知有事發生,唯獨周忘語,因為站在那人的身後才得以感受這份地動山搖。
“仗著輩分欺負晚輩?這可不行。”那人仰頭喝著酒葫蘆裡滾燙無比的烈酒,輕輕一跺腳,這座帝採峰頃刻安靜下來。
“厲臣”笑道:“你很有意思,可惜走到了斷頭路,讓他來如何?我可以傳授一門老二的劍術開篇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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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恍若未聞,走入雲霧深處。
“厲臣”搖搖頭,在他的身上,逐漸有點點星光出現,鑽入腳下這片大地之中
石鯨雲後退站定,抱拳深深一拜。
“厲臣”揮手讓他退下,閉著眼睛,躺在首席位上,在厲臣的腦海裡,老人神色緬懷的回憶著過去。
那段慘烈的歲月,他的身邊有摯愛誓死相隨,也有志同道合的好友在旁。
真的是喝酒有人伴,出劍不寂寞。
“我早已死去,只是天蜀劍宗世世代代的香火供奉,才使得我的一絲魂魄依附在靈牌之上,日後天蜀劍宗遭受劫難,你要守護宗門,因為這曾是我的義務,懂了嗎?”老人笑看著沉默的厲臣,說道:“我之所以沒有讓你繼承我的劍道,亦或者四大劍峰的劍道,是因為我能感覺你能為天蜀劍宗再開一座劍峰,一條嶄新劍道。”
厲臣搖頭說道:“我只是覺得欠了那麼多錢,讓你出來那麼一會,不划算。”
老人推了厲臣的腦袋一把,笑罵他沒志氣。
頓了頓,老人起身,那蒼老的面容上,依稀可以看到老人年輕時,那蔑視天地,不可一世的桀驁,佝僂的身軀在厲臣的眼中,卻猶如淵停嶽峙般的偉岸身姿…不……不是錯覺,站在他面前的,就是一位風神俊朗的白袍青年,他的眼眸深邃銳利,雙手負後,與他笑道:“比起老夫當年,你到底還是差了一丟丟啊。”
有一年青年白袍騎馬入洛都,羞卻百里桃花。
而在樹下的青年,卻在那少女跟前,面若桃花盛開。
厲臣煞有其事說道:“我覺得黑袍更適合你。”
老人頭也不回的擺擺手,走了。
刑閣內,厲臣緩緩的睜開眼,感受著心中的那份空落落,像是少了什麼,然後頭一歪,就暈倒在地了。
八荒降靈術的後遺症極大,更何況是他這氣海境,倘若不是他的氣海足夠大,眼下就不是疲憊過度暈過去了,氣海枯竭是會破敗的。
當他再度醒轉,望著那熟悉的天花板,厲臣知道他回來了原來的地方。
起開身,就有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你的身體沒有大礙,就是腦海有些震盪,所以接下來的日子你要儘可能打坐,溫養心神。”
視線偏移,完顏湫琴倚靠在書桌上,看向這邊來說道:“當時你被刑閣的人帶走,勝雪知道後,差點就要鬧翻天了,如果不是我攔下來,估計她就要帶人衝進內門了,可以說說嗎?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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