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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緊緊的閉著嘴巴，把頭買到最低處，整個身子不住的顫抖，呼吸變得無比粗重。

平靜的後面是突然的爆發，如同大浪，速速滾開。

小桃一把將唐染的手震開，整個身子也在一瞬間直立起來，力道大的幾乎將唐染推到。

兩隻眼睛一片血紅，淚水順著臉上的每個紋路向下就，額前的劉海也不知是被汗水還是淚水所打濕，凌亂不堪。

&ldo;是，你說的沒錯，我很討厭你，非常非常討厭你，討厭你到恨不得把你撕成碎片!

你比我強，我認了，你是我小姐，我也認了，可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為什麼對我造成傷害後，還要祈求我義無反顧的原諒你!就因為你是我小姐麼?憑什麼!

我以為，經過那件事後，你會知道你真真正正做錯了什麼，可是你沒有，你沒有!!你永遠都自以為是，都認為你即使做錯了，只要你道歉了，她們就會原諒你，可是，事實並不是這樣，你說過，不管發生什麼，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買單，哪怕做錯了，也不例外，可是你呢?你買單了麼?!

或許你買了，可是你接收了麼?看了麼?接受了麼?&rdo;

每一句問號，每一個感嘆號，都是一遍又一遍的質問，唐染的話梗在喉嚨裡，辯駁不了什麼，也無法進行辯駁。

&ldo;我知道，我是個丫鬟，說這些只會新來殺頭之禍，可是既然是被你逼了出來，我也無懼這生死輪迴。該說的，我都說完了，聽與不聽，罰與不罰，都不是我的事兒了。&rdo;

時間沒有靜止，而是一直安靜的走著，聽不到任何移動的身心。

唐染看著自家丫鬟，眼裡流動的最後一滴淚落了下去。嘴巴一張一合，最後定格在一個美好的幅度。

&ldo;我什麼時候說要罰你了，這樣不是很好麼?你看，你都好久沒有這般真摯的對著我了。&rdo;

不說原諒，不求原諒，一切重頭開始，歸心如初。

第57章 第56章

&ldo;你終於是說出來了。&rdo;

唐染抿了抿嘴唇，內心似有一下放鬆，又似有另外一種緊張湧上來，瞬間又被她按耐下去。

低著頭，嘴角怎麼勾也勾不起來，就連小小的移動一下，多做不到。

盯著地上十幾秒，深深的吸過一口氣，儲存在胃裡，暫時不讓她洩出來。

又過了十幾秒，長長將那口氣撥出來，把頭抬起來，鼓舞了勇氣，嘴巴一張一合，聲音也同時發出來。

&ldo;那你現如今的身份也不必隱藏了，對吧?&rdo;

你現如今的身份也不必隱藏了……

小桃眼睛生理性的睜大，像是受了什麼樣的驚嚇，整個人都呆立在原地，腳上的鞋子也被驚的離開了小桃的腳。

&ldo;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兩個月前，把我推下去的也根本不是劉氏加的丫鬟，而是你對吧?&rdo;

唐染擺動身子，像是下意識的抗拒，抗拒著這個從來沒有出現在如今這個主人身子的腦海中、心中，每一個動作都有蜷縮下去的意思。

捏著拳頭，努力控制自己內心隱藏的另一種翻騰，本來就被剛才的力道掐的流血的縫隙，現在再次掐進去，硬是止住了方才流出來的血。

&ldo;還有那次我們遭遇雪崩，也有你參與的那份兒，對吧?!&rdo;

&ldo;還有，你裝作和太子侍衛靠的很近，也只是想矇蔽我的眼睛對吧?&rdo;

強烈的壓抑，不得不使她低吼，內心某處一片悲涼。

&ldo;其實，你早就是冬芳倪的人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