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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問水語氣冷淡道：&ldo;除了我外九重天只有青女和衣衣，你想要她們幫你換？&rdo;

這個反問，音尾甚至有點威脅的意味了。

林祁：&ldo;不……&rdo;

他不能佔女生便宜，於是犧牲自己讓別人佔了便宜‐‐什麼鬼！

林祁還沒意識到，簡單的換個衣服都能被他扯到佔便宜，他的直男信仰已經岌岌可危了。他現在只覺得氣氛很迷，絞盡腦汁想要緩解。

思來想去，突然就想到了他金丹大圓滿的事！

不去回想還好，一想到這個簡直就要興奮炸了！恨不得御劍飛三圈的炸裂高興！

兩眼放光，林祁對殷問水欣喜道：&ldo;我，&rdo;深呼氣，好激動，&ldo;我突破了金丹大圓滿了！&rdo;

他激動的語氣裡還有一點得意：&ldo;這次越過了金丹後期，直接大圓滿。&rdo;

殷問水一愣，有點詫異，以及不明白他的欣喜何來。

但是林祁的喜悅是那麼鮮明，甚至仿有溫柔蔓延他的心間。

他唇角泛起笑意，桃花眼裡有波光緩緩：&ldo;是麼，真厲害。&rdo;

&ldo;……&rdo;

把殷問水最初的詫異看得一清二楚，林祁恨不得找個地洞把自己埋了。

臥槽他得意個啥興奮個啥，眼前這個是大乘修士，絕世天才，一劍劈天的人物，擱在他這個年紀指不定都元嬰大圓滿了。

後知後覺察覺到林祁尷尬的殷問水，唇角笑意更深，他修長的手掠過少年的一絲長發，輕聲道：&ldo;恭喜。&rdo;

林祁只能哈哈哈：&ldo;……嗯。&rdo;

&ldo;你比我當年厲害多了。&rdo;殷問水笑說。

林祁：&ldo;？？？&rdo;有點振奮是怎麼一回事。

殷問水道：&ldo;我在你這個年紀只有中期。&rdo;

一瞬間林祁尷尬都顧不得尷尬了，只是呆愣後，熱血直衝大腦‐‐臥槽！他難道是天道的親兒子？！

&ldo;真、真的？&rdo;這是不是意味著他以後也可以成為這樣被歷史記載的人物。

殷問水唇噙笑意溫柔：&ldo;真的。&rdo;只不過他十五歲，是元嬰中期。

於是林祁就這麼沉浸在自己一躍成為天道親兒子的興奮裡，跟著殷問水往前。

不行不能笑，憋著！

那麼多年被誇贊天才都不如今日殷問水的一句話帶來的振奮。

他果然是要問鼎大道巔峰的男人！

除了冰殿，入眼又是層層疊疊的雲海，爛漫天光，風拂動衣袖，林祁往下能看到天水小境裡的那片桃花林。淡粉色，織成錦。

林祁指著那裡：&ldo;為什麼要種那麼多的桃花樹。&rdo;

殷問水道：&ldo;有些忘了。&rdo;

其實千年，相對於他永生的壽命而言真的並不長。只是不願意去回想而已，回想當初的寂寥。

林祁握緊手，垂下眼，一直逃避，一直自欺欺人，這一刻，他突然極其冷靜地想看一看自己的心。

再等一等，再看一看。

不如，先試一試。

林祁看著眼前的雲海漫捲，桃林百里，然後出聲道：&ldo;不知道人間現在是什麼模樣，你去看過麼？&rdo;

殷問水眼睛就直直地看著他，良久，輕輕笑了，一如風吹桃花千頃：&ldo;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