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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玄也去弄了一套。
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幹嘛弄個這個回來。弄回來了不說,自己還看……看了看,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也許自己本來就是想給她買的,“修道乏味,偶寄情於閒散雜書之中,也無可厚非。但因此喪志,那就得不償失了。”
昊玄忽地來這麼一下子,搞得妙真又驚又疑的,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自己是不是該去接過昊玄大師兄手裡的書?
妙真忐忑不安著,正要伸手去接書……
嗖一下,昊玄把書給收回來了,“你年幼心性不定,這書還是放在我這,要看時需經得我的同意。並且由我在身邊督察。”昊玄的腦子終於開竅了,知道要了自己心裡想要的是什麼,想與妙真多些時間相處。於是耍了個情愛小手段。
“是。”妙真是心悅誠服,大師兄說的話,準沒錯,大師兄是為了自己好。妙真對昊玄何止信任一說,那是崇敬的嚮往。能在他的身邊,受他的教誨,自己是幸運的,更是幸福的。
昊玄手段耍的高,妙真自己又甘願,兩好和一好。
閒暇之餘妙真多在昊玄這裡看書,那是一看看到月娘出來,滿天星斗。天黑了妙真又不敢一個人回去,昊玄也是知道的,每每便親自提著燈送妙真回去,真是羨煞了旁人。
看完了《牡丹亭》?那不要緊,還有南柯記、紫釵記、邯鄲記、桃花扇、長生殿、西廂記、佔花魁……那是一本接一本的來。這邊還有色冠絕倫的正華,時不時的扮個女旦也唱兩嗓子,做個陪。妙真也愛唱,可跟正華一比,那差距就擺在那裡了。
昊玄心情好時,更會當著是講故事,給妙真念念戲文聽。
雁去雁來,鶯鳴蝶舞,綠楊煙外,紅芍風中。日頭掛空,卻不熱。
春日正頭,一席青草,昊玄席地而坐給妙真念著《尋夢》,妙真枕在昊玄腿邊,昏昏欲睡了。
“咱不是前生愛眷,又素乏平生半面,則道來生出現,乍便今生夢見,生就個書生。”牡丹亭尋夢中,杜麗娘在梅花樹下夢見了柳夢梅,生了情事,一往而深,不知在你的夢中可有我一絲光影,我是否能奢望,你也會愛上夢中的我。
知道妙真已然睡去了,安靜著如一朵初開的睡蓮,昊玄是一動也不動,他怕一個牽動,就吵醒了妙真。而這樣妙真勢必會不好意的起身,離開了自己。
一縷風拂過她的臉龐,戲弄著髮絲翻飛,情不自禁,昊玄生伸出了手,指尖微微帶過冰涼的額頭,整個心就歡欣雀躍起來。不知不覺中,昊玄低下了頭,默默的靠近,再靠近,一如月光照入了湖水,搖曳出了水中之月,起了一絲波瀾,他的唇也如微風般,在她的額上拂過。
詫然,妙真動了一下,昊玄笑了笑。過後卻是雲天在望,心切依馳,低望佳人,寸心如結。
一百年後,妙真落得如此地步,算得上是昊玄的疏忽嗎?
雲福宮的天際,襯著一際沉沉的暮靄,夏日夕陽似乎總是特別的絢麗。濃濃的橙紅,嫣然的紫暈,都在疊疊雲綿中浮蕩安放。這是那般的寧靜與安謐,不可或缺的悽豔蒼涼又帶出了一股子悲愴之美。
妙真回到了雲福宮,昊玄把她抱在石階上看夕陽,依偎著她的耳邊輕吐,“幼微……好想知道,你在想什麼。”說著,還拿著鼻尖在妙真臉頰上輕蹭,“無論我做了什麼……都是因為我是如此愛你。”又把臉端視著妙真,笑了一下,問道,“好不好?”
正華不敢告訴昊玄,也許師妹再也醒不來了……這個事實。
牡丹亭之下
蜀中,峨眉
瀑流切割,峽谷奇峰,高出西極天,秀中藏險,郝峨眉邈難匹。
絕頂之上,喪屍惡鬼,猙獰魑魅,四方鎮設,幽冥藍火、四首妖魔造像,九尺浴血祭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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