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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吳原微微睜大眼睛。

&ldo;孟阿姨都跟我說了。&rdo;

徐漾表情無奈，手指掠過吳原臉邊的髮絲，&ldo;你不用再憋著了。&rdo;

吳原沉默了兩秒。

點點頭：&ldo;是麼。&rdo;臉上幾乎看不出什麼表情變化。

&ldo;……&rdo;這個反應實在出乎徐漾意料。

吳原注視著他，平靜道：&ldo;我沒有憋著。&rdo;

&ldo;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rdo;

說著轉身離開。

騙人。

徐漾在心裡嗤了一聲。

明明昨晚還哭了。

徐漾不知道吳原是什麼時候變成了這種倔蘿蔔頭的性格。

他原來是這樣的麼？

擠在一群給他加油吶喊的女生中間，安靜地看完他比賽，遞完水就走，一直都安安靜靜的，但每次對著他看過來的眼睛都閃著亮光，在自己接過礦泉水的時候兩人指尖難免相碰，然後他就會縮一縮手，好像嚇了一跳似的。

說起來，他那個時候好像還說了句什麼。

每次來都說。

什麼來著？

淹沒在一群女生的歡呼裡，好幾隻手拉著他胳膊，嬌聲問他為什麼每次都只收這個學弟的水，嘰嘰喳喳的相當鬧心，而吳原就格格不入地站在她們之間，靜靜地看著他輕聲開口。

牙關開合兩次，一模一樣的口型。

兩個字。

怎麼也想不起來……

徐漾回神，抬腳跟上去，走在吳原三步以後的位置。

視野範圍裡，吳原瘦削卻挺直的脊背浸沐在陽光中，乍一看，竟有點像從地上抽起來的竹子，收斂在看似不禁風雨的身板兒裡。

徐漾對著他的背影看了片刻，低頭，無奈一笑。

海華庭的專案開始進入新盤鎖籌階段。

前景火爆的專案普遍都會在開盤前一個月進行新盤鎖籌，提前跟有意向的客戶收訂金，登記拍號，一個是為了開盤時製造出一種眾人哄搶的氛圍，另一個就是更準確地盤點意向客戶。和劉槐安之前偷偷摸摸收客戶訂金不一樣，這裡收訂金都走的是正規渠道，屬於預售一種。

故而落在銷售部眾人身上的基本就倆任務，打電話，發傳單。

到了年末，除了那些投資型大客戶，普通老百姓買房激情不高，電話大多說兩句就被結束通話。吳原到公司的時候，正看見一個同事撇著嘴把電話一扣，抱怨了句什麼。

吳原無言地往裡走，中間經過某張桌子時，忽然有人輕輕叫了他一聲：&ldo;小吳。&rdo;

吳原回頭，李忱轉過椅子，抿嘴衝著他笑。

&ldo;我昨天回家的時候……買了點兒書。&rdo;

說著往左右掃了眼，見沒人看，悄悄開啟了抽屜。

吳原垂眼。

《計算機設計程式藝術》

《演算法導論》

《程式設計珠璣》

……

一本摞一本，剩下的吳原沒有再看。

李忱訕訕笑了下：&ldo;我……決定先試一試。&rdo;

吳原：&ldo;……&rdo;

&ldo;當、當然，&rdo;李忱侷促地撓撓頭，又從桌上拿過一本聯絡簿，&ldo;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