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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痛,還沒做好準備,他就這樣要來取自己的性命嗎?暗歎一聲,一步步地朝他走去,身體上的痛比不上心裡的痛,不知不覺間一滴淚便滑落臉頰。
周身散發著煞氣的白子畫竟倒退一步,舉起橫霜劍,怒道:“再進一步別怪我殺了你。”
流過多少歲月,換了多少場景,這一幕又出現在眼前。花千骨苦笑道:“師父,你看看我吧,我是小骨啊!”
神格初成的白子畫正在混沌中難以辨明,可那滴淚卻讓他的心在慢慢動搖,腦海中有一個聲音溫柔地道:“這丫頭是你的劫難,殺了她!殺了她,你就能成為一個真正的神!”他抗拒不了這個聲音,這個聲音讓他又愛又恨,助他又逼他,就像是一個魔咒將他緊緊捆綁。鼻尖嗅到那奇異的香味,粉色的小蝴蝶在腦中翩翩起舞,他搞不明白,蝴蝶已死,哪又來的蝴蝶。
腦中的聲音又在說:“成為天下獨一無二的神,難道不是你的願望嗎?”
她上身被鮮血染紅,滿臉的悲慼哀痛。下界之人如同螻蟻,面前之人卻如同青蓮,只是此女身上的香氣與腦海中粉蝴蝶的香味太過相似,他被攪得狂躁不堪,粉蝴蝶要毀神鼎這是絕不容許的,而面前的這個女人一定和粉蝴蝶是一夥的,既然這樣早就該死了。心念一定,橫霜劍便直接刺了過去。
只是那橫霜認得她,怎肯輕易亮出鋒芒,嗡嗡鳴叫時被又一柄長劍隔開。
“不準傷我孃親!”白謹言橫穿而過,憤怒地大吼著,就連他的佩劍霸王都透著一股滔天怒氣。
“言兒!”花千骨雖躲過一劫,可她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兩人都被對方激怒,橫霜霸王在各人的操控下鬥得不亦樂乎。可白謹言的功夫到底還是自家爹爹手把手教導過的,此番對陣他哪會是白子畫的對手,不出兩個回合,白子畫甚至沒有動用橫霜劍,只輕輕一掌就要震斷他的心脈。
空中兩劍想要護住已來不及,只見花千骨一個轉身牢牢將白謹言護在懷中,摔倒在一旁的雲朵上。若不是白謹言機靈拉過這朵雲,母子二人估計就要從高空墜亡了。
花千骨將兒子護在身後,對手持長劍朝他們正一步步走來的白衣尊者哀求道:“師父,你可以殺我,但我求你了,不要傷害言兒,他是你的孩子啊,我不想看到你們父子相殘!”
她淚如雨下,幾次三番被打傷到底筋脈受損嚴重,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斯人已逝
“孃親,孃親你怎麼了?你不要嚇言兒啊!”白謹言托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就算是男兒有淚不輕彈,他此刻也哭成了淚人。
花千骨輕輕推開他,虛弱地搖著頭:“孃親沒事。”
那如紅花般灑開的鮮血讓白子畫幾欲窒息,橫霜劍在他手中哀鳴悲泣。
“殺了她!作為神就應該殺了她!”那個聲音又在瘋狂地叫著,可是他感到自己的心快裂開了,不要成神,我不要成神……
花千骨也不知從哪來的力氣跌跌撞撞地爬起來,徒手握住橫霜劍,她手腕上正是那隻小小的宮鈴,一邊滴著血一邊輕輕地搖了搖,鈴音清脆,卻在喊殺震天的戰場上被一抹而過。眼淚早已流乾,掌心的痛早已沒了知覺。劍尖抵在心口,她蒼白地唇一起一闔:“若殺了我,能讓你醒過來……”
不……不行……高高在上的天神如同負傷的獸,激盪的真氣散發著玫瑰色與金色的光芒,耀眼至極,美豔至極:“我,我怎能傷你……”
誰都沒有想到,溫柔的手掌將她輕輕推開,數片雲朵托起她千瘡百孔的身體,金色的光暈將受傷的心脈全部護住,絲絲縷縷如暖流滋潤著四肢百骸。不斷天人交戰的白子畫眼前光斑點點,已被金光染亮的橫霜劍被他反手一揮,狠狠地刺進了心臟,穿心而過,血花飄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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