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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悠悠的想著,迴轉身忽然瞅見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站在廊下,情不自禁連退兩步。
烏鈺被她的後退,和她臉上的失色,眸中的驚恐刺到,心驟然縮痛。
鶯奴很是害怕,握緊了拳。
謝寄齡雖然虛偽,卻從未動手責罰她,比較之下,她愈發清楚了些。
鶯奴再退一步,不能說話,但眼神明顯是「你到這裡來做什麼?」
私闖民宅,她要報官!
烏鈺腳下連近五步,逼至她身前。
他生得高大,低頭細細地打量她,目光從眼睛移動到鼻子,再移到嘴巴,來回的移動……他的心情既複雜又難受。幸過的婢女送出去,他本不該留戀,更不該為她私闖民宅。
可就是瘋了似的想她,總是吩咐這,吩咐那,一回身,鶯奴不再站在他身後。
特別是七夕那一夜,家人都去了乞巧市,唯獨他一想到出門不能帶著鶯奴,就全無了興趣。他坐在床邊望天上的牽牛織女星,他是牛郎,那織女是誰……
迢迢銀河暗渡。
他下了決心將謝寄齡支開,支得遠遠的,到玉京去,然後潛入這座他早就打聽了百遍,附近都安插了暗哨,自己偶爾也會徘徊門外的宅子。
鶯奴還在躲,他終於一拳捶在牆上,鎖住她!
一隻手縛住她的雙臂,舉得高高,然後埋頭吻了下去。
陌生又熟悉的雙唇,緊繃的心瞬間得到放鬆和愉悅,卻又有些難受,烏鈺把腦袋挪開,凝視鶯奴。
她的眸子躲,他就追,牢牢鎖著,迫她與他對視。
「他有沒有碰過你?」烏鈺很艱難地問道,還沒傷人,一字一句先捅了自己七刀。
鶯奴不答,她原先臉上還有驚恐,如今完全被他桎梏住,反倒淡定下來,面上只剩下一種決然的冷酷。
「他有妻有妾的!」烏鈺突然嘆道,「謝寄齡把你養在這破宅子裡,連家都不敢帶回去!他有妻有妾,懼妻懼妾!」
鶯奴旋即勾起嘴角,笑了笑。
烏鈺不明所以,歪頭:「你說什麼?」
鶯奴張唇,她是發不了聲,但能做口型的。
烏鈺很是熟悉她,很快讀出,她竟然反問「難道烏公子就沒有妻妾嗎」?
她生分的喊他烏公子,還敢反詰他!
謝寄齡真是把她養野了。
鶯奴忽然又笑了笑。
她心裡感嘆的是現在還好,等以後無聲的日子久了,可能連口型都要忘了。
烏鈺不知她怎麼又笑,心裡的惱怒和難受再增數分,重複道:「謝寄齡有沒有碰你?」
鶯奴的神色重新恢復冷漠。
她可以做口型的,卻不答。
烏鈺另一隻空著的手驟然掀起,他決定親自檢查,「沖寒一舸下琴川。」
接觸的那一刻,他腦子裡竟不斷閃現他們從前相接的畫面,大多時候他衣冠整齊,而她坦蕩毫無尊嚴可言。極少的時候,他同樣坦蕩,但肯定會先命她為他更衣……
烏鈺也是佩服自己,腦子裡竟然還能比較,今時今日與從前皆不相同。
他還是掀開了些,近在咫尺,清晰瞧著鶯奴身上道道淺淡的,消不掉的舊傷,新傷的沒有了。
他的心痛漸漸不是驟然的一縮一縮了,而是鈍刀子磨。
鶯奴忽然又張了口,烏鈺再次讀出了唇語。
她無聲道:他比你溫柔。
烏鈺霎時停滯,深深記下此時眼前鶯奴決然的,冷酷的面龐。
就是這份默然毫無感情的表情,卻令他愈發魂牽夢縈。
往常她這般不馴,他肯定就下手責罰了,現在卻完全罰不下去。
雖然此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