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洗腦(第2/8 頁)
之子修會,”來人說,“奉聖座之命,我將帶那孩子去見他的父母。”
瑪麗亞相當懷疑奧菲莉亞的動機。“你確定嗎?”
“一切都準備好了。”
瑪麗亞低頭看了看那人的手。他的手指間掛著一串沉甸甸的念珠,上面塗滿了油脂。他的另一隻手始終放在腰間的錘柄上,那釘錘的鍍金部分已經被鮮血和汙穢磨去了一半。一般來說,虔誠的修會戰士並不會容忍自己的武器被異端的血玷汙,也許這說明他已經精疲力竭,以至於不在意這種程度的失態了。
“進展如何了?”瑪麗亞頓了頓,補充道:“我是說政治上的事。”
“沒受多大影響,女士。”那人用食指敲了敲釘錘,“如你所見,我捕殺的只是幾個不被承認身份的黃面板毛賊,這當然不會影響到神丹帝國一貫的傲慢態度。”
沒受多大影響?
瑪麗亞輕聲嘆息,品味著這句話裡的諷刺和苦澀。
幾十代人為全能之主奉獻了數百年,身上遍佈傷痕,每一道傷痕都訴說著一場艱難的鬥爭,那是艾尼西亞人和維尼西亞人的榮譽,象徵著他們的忠誠和榮耀——但是這道新傷不是虔誠的象徵。這是恥辱。
物資短缺,瘟疫肆虐,神丹帝國那龐大的絕望陰影平等地籠罩著每一個人。教廷向全能之主尋求救贖,但那是如此虛無縹緲,人們需要更切實的幫助。信仰淪陷,信心毀滅,而身為全能之主的僕人,他們卻苟活於世。
瑪麗亞從未質疑過戰鬥的理由,她會永遠為全能之主戰鬥。但戰鬥不是目的,而是取得勝利的必要途徑,只有勝利才能維護教廷的權威,如果不能取勝,他們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如果非要獻祭無辜者來確保勝利,他們又有何臉面自詡全能之主的信徒?
她心緒不寧地摸了摸露易絲的腦袋:“我能同行嗎?”
“聖座並未限制您的自由。”使者似乎並未察覺到瑪麗亞的動搖,“但我建議您去做點更有意義的事。”
感受到露易絲拉著她衣角的手突然收緊,瑪麗亞下定了決心。
“我們走吧。”瑪麗亞說道。她的願望很簡單,無關任何陰謀與利益,她只想在力所能及之處保護一個孩子的靈魂。
……
奧菲莉亞站在裁決聖堂地下最深處的牢房裡,注視著沉默不語的菲麗絲。深層牢房的走廊上回蕩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和異端的哀嚎,牢房內的死寂讓無處不在的喧囂更顯陰森。突然響起的警鐘讓牢房裡的兩人都為之一震,衛兵們鎮壓囚犯的咆哮聲匯成了簡單的雜音,讓菲麗絲在分析起這些雜亂的最新資訊時緩慢地眨了眨眼。
“聖座,他掙脫了束縛,正在向這裡靠近。”牢房外的衛兵低聲說,沒有格外的恐慌。“請您馬上離開,否則以神選者的力量,我們無法保證…”
“我哪都不去。”奧菲莉亞說,“如果他能拖著那樣的身體來到這裡,我會祝賀他。”
“聖座。”另一個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他…他失控了,前去鎮壓的第九大隊全軍覆沒。”
“不必驚慌,他傷不了我。”
菲麗絲終於冷笑著開口。“是什麼讓你覺得自己能免於一死?”
“我還以為他們把你的舌頭割掉了。”奧菲莉亞開懷大笑,“看來他們還挺懂得憐香惜玉。”
儘管奧菲莉亞沒有特意下令要把囚犯們折磨成什麼樣,但顯然在聖光無法照耀的地方,滿足個人的黑暗慾望與遵守道德規範並不衝突。菲麗絲是女性囚犯中遭罪較少的那個,雖然衛兵們對她的仇恨可能超越了整個襲擊聖城的軍團,但無論面對什麼樣的折磨和侮辱,她都一聲不吭,以至於那些打著伸張正義幌子的男人都懷疑她到底是不是沒有知覺。在鎖鏈和傷痕累累的面板下,她仍然堅持著專屬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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