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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時候回的家?&rdo;
&ldo;七點半左右。&rdo;
&ldo;然後就一直待在家裡?&rdo;
&ldo;是。&rdo;
&ldo;沒有跟家人以外的人碰面?&rdo;
&ldo;啊……呃,八點左右有朋友來找我玩。是我同班同學,姓桐原。&rdo;
&ldo;桐原同學?怎麼寫?&rdo;
友彥說出寫法,白襯衫記錄下來,問道:&ldo;你那位朋友在你家待到幾點?&rdo;
&ldo;九點左右。&rdo;
&ldo;九點,然後你做了些什麼?&rdo;
&ldo;看看電視,跟朋友通電話……&rdo;
&ldo;電話?和誰?&rdo;
&ldo;一個姓森下的,我初中同學。&rdo;
&ldo;你們什麼時候開始通話?&rdo;
&ldo;他大概十一點打過來,我想我們講完的時候已經超過十二點了。&rdo;
&ldo;打過來?是他打給你的?&rdo;
&ldo;是的。&rdo;
這件事是有玄機的,因為是友彥先打電話給森下。他知道森下去打工不在家,故意挑那個時間打電話,然後請森下的母親轉告森下回電。這當然是為了確保不在場證明所做的手腳,這一切都是依照桐原的指示進行的。
警察皺起眉頭,問他如何聯絡森下。友彥記得電話號碼,當場便說了。
&ldo;你什麼血型?&rdo;白襯衫問。
&ldo;0型。&rdo;
&ldo;0型?你確定?&rdo;
&ldo;我確定,我爸媽都是0型。&rdo;
友彥感覺到警察突然對他失去了興趣,但他不明所以。那天晚上,桐原也問過他的血型,那時也沒有告訴他原因。
&ldo;請問,&rdo;友彥怯怯地問,&ldo;花岡太太怎麼了?&rdo;
&ldo;你不看報紙?&rdo;白襯衫厭煩地說。
&ldo;嗯。&rdo;友彥點點頭。他知道昨天晚報有小幅報導,但他決定裝傻到底。
&ldo;她死了,前天晚上死在酒店。&rdo;
&ldo;啊?&rdo;友彥故作驚訝,這是他在警察面前表現得唯一像樣的演技,&ldo;怎麼會……&rdo;
&ldo;天知道為什麼。&rdo;警察從長凳上站起,&ldo;謝謝,你的話是很好的參考,我們可能會再來問點事情,到時候再麻煩你。&rdo;
&ldo;哦,好的。&rdo;
&ldo;我們走吧。&rdo;白襯衫對同伴說,兩人轉身揚長而去。
為花岡夕子之死來找友彥的不止警察。
警察來過的四天後,他走出校門不遠,就有人從背後拍他的肩膀。一回頭,一個上了年紀、頭髮全部往後梳的男子,露出曖昧的笑容站在那裡。&ldo;你是園村友彥同學吧?&rdo;男子問道。
&ldo;是。&rdo;
聽到友彥的回答,男子迅速伸出右手,拿出一張名片,上面的名字是花岡鬱雄。
友彥感覺自己的臉色轉成鐵青,他知道必須裝作若無其事,然而卻控制不了身體的僵硬。
&ldo;我有事想問你,現在方便嗎?&rdo;男子一口標準的東京口音,聲音低沉,咬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