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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凌陽盯著王應恆，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

王應恆扒了扒頭髮，臉上是各種絕望又憤怒的表情：&ldo;是，我也是才知道的。&rdo;他又看著凌陽，&ldo;可是，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居然背著我……&rdo;一副咬牙切齒又一言難盡的模樣。

凌陽說：&ldo;你丈母孃已經交代，她收受的這些名貴字畫，你也是知道的。&rdo;

王應恆恨恨地捶了拳頭，想爆粗口又極力剋制：&ldo;我不知該如何解釋。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們會背著我收受那麼貴重的東西。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這樣陰我。&rdo;然後他把手撐在茶几上，痛苦而絕望。

凌陽冷眼看著他，良久，才說：&ldo;你這些話，jw的會相信麼？&rdo;

王應恆苦笑：&ldo;他們肯定不會相信的。只是，我為官這些年，捫心自問，我從未做過有損老百姓利益的事，也從未收受過別人的金錢，更沒有替哪家企業開過後門。這些年來，我一直戰戰兢兢，為了當地的經濟發展，一直嘔心瀝血，我不敢與高風亮節比肩，但至少，絕對不是什麼貪官昏官。我真不明白，做一個好官，為什麼就這麼難呢？&rdo;

他再一次捂臉，聲音絕望，也有對現實官場的黑暗而心灰意冷。

凌陽暗中嘆了口氣，又問：&ldo;你已是中管幹部，應該也有靠山，或為你說話的人吧。&rdo;其實，再是草根派，等到了一定級別後，多少也會有自己的人脈實力或後臺的，圍在身後的人也應該不會在少數。

秦建坤不也是一草根麼？

王應恆苦笑：&ldo;這些年來，我只有兩個公認的老領導，只是一個因為我致力打黑，觸及了他的利益，他表面上與我仍是相交，但我知道，我們之間已經有了很大的裂痕。&rdo;

&ldo;另一位老領導，他已經退下了，身體也並不好，他對我也是嘔心瀝血，但他馬上就要退下了，就算想替我說話，怕也無人能聽進去了。&rdo;

&ldo;除了這兩個外，就真沒別的了？&rdo;凌陽不相信，他這些年來會沒搭上一兩根天線。秦建坤那樣的草根派，也是連續搭了幾根天線，這才爬到了zzb長的位置。

&ldo;真沒有了。&rdo;王應恆想了想，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ldo;你在官場這麼些年，就沒有一批追隨你的人？&rdo;凌陽又問。

&ldo;有，只是他們職務比我還低，就算有心救我，怕也力不從心。相反，我的仇家倒是不少。&rdo;

&ldo;有哪些仇家？&rdo;

&ldo;多，我自己都數不清了。&rdo;王應恆仔細回想了下，說：&ldo;早些年的仇家就不多說了，最近這幾年，仇家的身份，是一個比一個厲害。更厲害的，已經是zzb委員了。最差的，也是實權省部級別的。&rdo;

&ldo;以前在hz，因為致力打黑，得罪了不少人，因為揭開了礦區的黑幕，遷扯了一批重量級人物，其中，還包括我的老領導，以及那幫黑惡勢力背後陳藏最深的勢力。那一回，我女兒差點被綁架。&rdo;

凌陽說：&ldo;你不用對我說這些，你得讓jw的相信，你是因為擋了某人的路，或是，阻撓了某些人的升官發財之路，他們這才想盡辦法，把你踩下去。&rdo;

王應恆苦笑：&ldo;我這回是真的凶多吉少了嗎？&rdo;

凌陽沒有說話。

王應恆看著凌陽：&ldo;我心裡清楚，這回是有人陰我，要把我往死裡整。我丈母孃那樣的性格，恰巧是敵人用來對付我的最好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