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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說著說著就聊到了還沒動手的素描作業,所幸胡馨儀初中時期在附中學藝術,跟美術科組的老師相熟,已經早早地借好畫室鑰匙,只需敲定使用時間。
兩人都是急性子,想到什麼就一定要付諸行動,家長會結束過後就帶上工具去了藝術樓。
拿人手短,對畫畫一竅不通的李楠當起了跑腿,又是給削素描筆又是帶奶茶,夏津只恨不得把那兩個人都趕出去。
離死線還有一個月左右時間,她並不著急下筆,也沒有胡馨儀系統學過那種信手拈來,一個小時裡只產出兩張線稿,但已大抵有了手感。
天漸漸沉了,胡馨儀和李楠提前收拾好去買飯,夏津也把自己的東西整理好,才關上門去洗手。
隔壁是供美術生上課用的大教室,走廊上正有幾個男生搬著雕塑進進出出。
夏津靠邊給人讓路,稍一抬頭,額頭便不輕不重地磕到了一處堅硬的石膏。
她還沒喊疼,陳一惟便把正拖著的雕塑換了個方向,露出頭來:「沒磕著你吧?」
她摸了摸額頭,並不疼,便誠實地搖頭。
「那還好。」陳一惟鬆了口氣,「你怎麼在這啊?」
自從摸清這人之話多,夏津已經習慣了這種「盤問式」的對話:「畫畫。」
「噢!」
走廊不太寬闊,陳一惟一個身高腿長的人杵在這兒實在有礙交通,後頭的人用手肘撞他一下,夏津才得了救,弓著身在一群人中逃出來。
繞過荷花池到了食堂,胡馨儀和李楠已經早在等候。
沒過一會兒馮俊也來了,滿臉頹態,他第二次月考失手,直接掉到了年級五十多名,一看就剛被父母教育完。
馮俊:「煩死了!」
李楠「誒誒」安慰:「別煩別煩,排骨都給你。」
附中食堂的伙食不錯,尤其是小炒一類,每天都大排長龍,十分搶手,椒鹽排骨更是食堂師傅們的拿手絕活。
馮俊不僅死宅還愛吃,看著餐盤上堆起的排骨山,心情總算好了一點。
胡馨儀和夏津忍不住笑,又不好意思太過明顯,雙雙埋頭掩飾神態。
「你怎麼走這麼快?」
突然一道男聲打破她的囧態,竟然又是陳一惟。
其餘三人也齊刷刷看過去,夏津擦擦嘴,指著自己:「我嗎?」
陳一惟端著餐盤居高臨下看著她:「是啊,有點事要跟你說來著。」
夏津不解,他倆有什麼好說的?
「算了算了,」四道視線看得他不太自在,「等會兒再說。」
見狀,四人心裡同時冒出一句:莫名其妙。
果不其然,自習前,夏津就再一次水房遇見了陳一惟,看樣子明顯是來找她的。
夏津:「什麼事?」
他話到嘴邊又有些支支吾吾:「就,雖然不知道你和我們班長是什麼關係,但還是有件事想要提醒你一下。」
聽著前言不搭後語,夏津眉頭皺得更緊了。
「你認識蔣鳴山嗎?」
「不認——」名字有些熟悉,她及時止住話頭:「好像聽過。」
陳一惟明顯鬆了口氣,拍拍胸脯:「那就好!」
「怎麼了?」
「沒什麼,」他哈哈兩聲,「只是一個傻/逼,你別理他就行。」
「啊?」
「我和他有過節,聽說他最近在打探你的聯絡方式,他們體育班的你都離遠一點,不是什麼好東西,給你提個醒。」
事實上過節倒沒有,只是有天他無意聽到了蔣鳴山和幾個球友的對話,實在被噁心得不輕,卻沒想自己還幫他從班裡一女生那處要來了夏津的微信,內心不安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