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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也不多留你,晚上就和朋友出去慶祝慶祝。」
「嗯。」
白禮嫻三兩下把袖子縫好,一個用力直接把線扯斷,才說:「我前幾天又看到有陌生面孔的男人在這附近走動,你等會回去別走後頭那條路。」
梁煊擰著眉,眼神有些厭惡:「周……她沒來找您吧?」
「沒有了,附近都是街坊,她不敢。」
「下個月租約滿了直接讓她走人,敢賴著不走直接報警。」
「我知道,到時你別來了,讓隔壁老張去解決,這種人不配當媽。」
話說得熨貼,白禮嫻處處照顧著他的感受,即便梁煊心中有怒氣,也不便直接在這爆發出來。
西洋鍾正式敲響六下,白禮嫻才從電視劇中分神,催著梁煊回去:「別整天逃學。」
「知道了。」
他念著陌生男人的話,走前再三叮囑老太太關好門窗,才在辛巴的目送下離開。
芳菲四月,已經微微有了入夏的跡象,老城區的夜市絡繹不絕,濃鬱的生活氣息撲面而來。
流浪貓在街上到處流竄,路也不好走,坑坑窪窪的,稍一不留心就被壓過馬路的腳踏車濺一褲腿泥。
「嘖。」
一個跟著爸媽出攤的小孩在街邊踩水玩,特意趁梁煊低頭看手機搞了一出惡作劇,原本髒水濺到臉上還在呵呵笑,被他一瞪就嚇得收了喜色,踉踉蹌蹌跑回去找爸媽了。
梁煊看著白色鞋面上的汙點氣結,才點開約車應用發出訂單,再不趕緊走能折壽。
接單的司機在三公里之外,他走到前頭的電線桿下等待。
天還大亮,身後卻是一條深不見底的巷子,常年被錯綜複雜的舊樓遮擋著,顯得灰暗無光。
忽然一聲狗吠從巷中傳來,一道人影在他眼前倒下,手裡還握著個酒瓶,地上有一灘白沫。
路人發出幾聲驚叫,立即有人報了警,還有膽大的把人翻過身來進行急救。
梁煊不經意瞥了一眼醉漢,那張瘦削到內陷的臉與還未完全忘卻的記憶重合,他頓生出一股惡寒,厭惡地避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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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滿意足吃了兩個蛋糕切件,離開商場,夏津就抱著相機一路不停地往公園跑。
繞過一個人工湖,她被腳下的碎石絆了下,難得沒受傷,拍拍手站起身,就見小路盡頭就出現了一個挺拔的身影。
遠處天邊掛著一抹濃烈的彩色,那道身影走近,夏津抹抹眼,終於看清了,確實是梁煊。
對方明顯也看見了她,視線多停留了一刻,應該是打招呼的意思。
公園就在小區附近,遇見也不出奇,夏津笑了下:「好巧啊。」
「嗯。」
他應得很輕,坐下靠在木椅上望天,彷彿風一吹就能將這聲捲走。
像是錯覺一般,夏津覺得他此刻的心情似乎有些低落,關心也隨之脫口而出:「你心情不好嗎?」
梁煊被這一聲疑問引得低頭,兩人眼神觸及片刻,夏津聽見他答:「可能吧。」
心臟像被人抓了一下,她的聲音也開始飄忽起來:「那……要不要去看日落?」
梁煊:「去哪?」
語氣依舊很輕,察覺到他沒有牴觸,夏津指了指兩人身後的廢樓,原本是要在公園裡建一個什麼塔,後來因工程拖欠,便一直廢棄在那,倒成了一個特色。
夏津:「那裡,視野很好的,要不要去看看?」
須臾,梁煊確實需要一些東西分散注意力,點頭:「走吧。」
繞過一片草地,夏津走在前,熟門熟路領著人走到三樓。
佇立在窗臺前,她移步讓出一個位置,才轉向旁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