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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苦吃,你……你……你如何不識好歹……”
我的手被他揪得生疼,卻無懼地回視著他:“大爺的美意我心領多謝了,蘇碧只是一介蒲柳之姿,生性野蠻頑戾,從來不敢也沒有妄想過要飛上大爺這根枝頭做鳳凰,還是請大爺找個識好歹的美人做枕邊人吧。”
他眼中狂猛的戾氣叢生,在昏黃的燭光下看得我膽戰心驚,他的手中又加了勁,於是臉上還未結痂的刀傷又裂開了傷口,鮮紅的液體流了出來,沾染了我和他的衣衫,我疼得冷汗直冒,扭過頭,卻倔強地不願出聲。
就在我以為我會熱血流盡而死並以為臉上的疤再也好不了時,他終於鬆開了我,我立刻熱淚滾滾地倒在床上,背對著他握住傷口,蜷成一團低泣不已。
過了一會,我感到楊越澤下了床,就在我暗自鬆了一口氣時,他又回到了床上,我害怕地往床裡縮,他卻輕而易舉地拉近了我,只見他的手裡多了一瓶雲南白藥。
他的目光恢復了平靜無波,在那裡默默地替我上藥,小心翼翼地包紮著我的傷口。
於是那一夜,我在楊越澤霸道的擁抱中沉沉入睡,轉而只記得楊越澤不停地吻去我的淚水,似乎在我的耳邊低吟著:“蘇碧,今生今世我是不會放手了,不會讓你跟著別人,我一定會得到你……哪怕你再危險,也休想從我手中逃走。你就死心吧……”的
九月初六早晨,陽光射進我房間的窗欞,我頭痛腦脹地睜開眼睛,身邊的楊越澤早已不見蹤影,竄入腦海的是昨天的一連串荒誕遭遇,滿心的不可思議,怎麼就跟做了一場五花八門的夢似的?
………【第五十四章 小妾又變美了】………
但撐起身子,牽起右臉那陣陣疼痛和驚心的紗布又提醒著我,原來昨天不是夢。
這時伺候我的月娘大著嗓門從屋外串進來:“姑娘可醒了,月娘能進來伺候姑娘梳洗嗎?”
我應了一聲,滿面春風的月娘進來,身後有兩個丫頭端著一大桶熱水進來:“姑娘淨身吧。”
楊越澤本來給我安排了兩個貼身丫頭的,但我閒人多,一個就足夠了。他本就知道我的身份,我無需擺那些臭架。
看著那桶水,我奇道:“月娘,大清早的你幹嗎要讓我淨身啊?”
那兩個小丫頭退了下去,月娘呵呵笑著:“姑娘,昨兒個大爺既在你房裡過了夜,總得清洗清洗,大爺今天還專門囑咐我,說是你昨兒受了傷,要好好照顧你。”
我在床上渾身燒得冒煙了,月娘也不過比我大了一歲,卻絲毫不臉紅,說的無比自在,見我這樣的神情也不知道停頓,遂自說下去:“大爺也真是的,雖說府裡上上下下都知道,姑娘早晚是大爺的人,但也該給你準備一身新嫁衣,你昨兒個還受了傷,真是的,怎麼樣,爺昨兒個沒傷著姑娘吧?”
我張了張嘴,感覺自己的喉嚨被人塞了枚生雞蛋,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我還沒回話,月娘已徑自扶我進了大水桶:“不過姑娘別介意,奴婢打三年前就在大爺身邊了,奴婢看得出來,大爺是真心待姑娘,臨去梨園給老太太定醒之前,大爺還痴痴地站在姑娘門口好一會兒哪!臨走前,大爺說昨兒個在這兒過了夜才知道這這邊方向的房子太陰冷,對姑娘身體不好,以後姑娘就搬到東邊的離大爺最近的那間屋子那去,和大爺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月娘小心翼翼的將我的手擱在桶邊,輕輕地替我擦拭著身體,看我耷拉著臉不說話,便又說道:“姑娘也莫需擔心,大爺雖是出身非凡,又封了個‘勝凱大將軍’但絕非尋常的花心少爺,他是奴婢看過最潔身自好的男子了,這麼多年了,還沒見他身邊出現過一個女子,姑娘可真是幸運。奴婢敢斷言,姑娘跟著大爺定是終身有靠了,再說現在姑娘也得寵,說不定等姑娘有了……有了身孕,還能當上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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