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豔羨(第1/2 頁)
慕白神情一滯,看著那蕩著令人目眩的笑容,心中泛起柔柔的漣漪。 更是被這灼熱的一吻,一顆心猶如烈火烹油,滾燙了起來。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臉頰升起了一片紅暈,心臟也彷彿被點燃了,熱情如火般蔓延開來。 他紅著臉,一雙手緊緊捏著袖子,結結巴巴道,“我……我再去隔壁借一些來。” 話音剛落,那道身影已經逃離似的離開了。 蘇軟軟微挑眉心,環視了一圈,最後坐在角落的一個小矮凳上,靠著牆壁閉目養神,感受著灶臺裡歡快起舞的火苗,溫暖的熱氣將她全身包裹,舒適和寧靜。 慕白拿著從隔壁買來的一小包紅糖,在靠近灶房幾米遠的地方停下腳步,心跳如鼓。 直到涼涼的冷風吹過,輕輕打了個顫,他才邁腳進入灶房。 卻見軟軟已經睡著,長長的睫毛輕磕,烏黑亮麗的秀髮垂在臉頰,顯得小臉愈發精緻。 軟軟長的並不醜,五官娟秀,只是面板黑了些。 慕白輕笑一聲,他還是第一次見軟軟睡覺時的可愛模樣,他拿出帕子,輕輕擦去她嘴角溢位的口水。 想到剛才落在臉頰的一吻,手指又跟著滾燙起來。 “軟軟,軟軟……” 慕白輕輕搖了搖蘇軟軟,可她卻蹙起眉頭,小嘴囁嚅著,“別吵,我要小奶狗。” 小奶狗? 軟軟喜歡小狗麼? 無奈,他只能放下紅糖,先回到臥房收拾了床鋪,又返回灶房將軟軟抱到床上,蓋好被子。 找來針線,將蘇軟軟換下來的衣裙破損的地方縫補好。 想了想,又回到雜物房翻出兩身母親當年沒怎麼穿過的衣裙。 連同剛才換下的帶血的衣裙一起洗了,平平整整的掛在院子裡的晾衣竹竿上。 將一切收拾妥帖,才回到臥房坐在桌前開始看書。 待蘇軟軟從睡夢中醒來,就看到這樣一幅畫面。 一身白衣的翩翩少年,時而蹙眉時而眉開眼笑,一會兒拿起書看得津津有味,嘴裡唸唸有詞,一會兒又提筆寫著什麼。 儼然一副忘我的境界。 蘇軟軟輕咳了幾聲,這才將慕白的思緒從知識的海洋中拉回現實。 “軟軟,你醒了。” 慕白拿起茶杯,倒了一杯水遞給蘇軟軟,“喝點水。” 這才回眸看了眼天色,驀然失色,“快,我趕緊送你出城,再晚一些,城門就關了,都怪我,竟然一時忘記了時辰。” 蘇軟軟心中腹誹,趕上出城,趕上去鎮上的牛車又如何,等她去了鎮上,回村的那輛牛車也早走了。 反正,那個家也沒人在乎她的死活。 可面上,蘇軟軟擔憂道,“也不知曉去鎮上的牛車走了沒有。” 蘇軟軟從床上下來,整了整衣裙。 “那我先走了,你看完書早些休息。” 慕白將早找出來的一件外衣套在她的身上,“這會外邊很冷,穿厚一些。” 他自己也隨手扯了一件衣裳套在身上,“我不放心你,我隨你一起看看。” “哦。” 當走出房門,看到搭在院中的衣裙時,蘇軟軟眸光閃了閃。 慕白竟然將她染血的裙子洗了?! 古代,女子來了月事會被視為不潔,就連李時珍《本草綱目》中也有記載,“女子,陰類也,以血為主......月事一月一行,與之相符,故為其不潔,能損陽生病也。” 就是說,男子要避免女子的經血,以免有損陽體得病。 古人極其避諱的東西,慕白卻…… 蘇軟軟餘光瞥見慕白早已面紅耳赤,她便沒有再問什麼,岔開了話頭。 兩人在路上走著,見蘇軟軟走的極慢,慕白很有耐心的陪同著,可看到還很遠的城門,又露出擔憂之色,“軟軟,要不我揹你吧?” 蘇軟軟嬌羞一笑,“那麻煩慕白哥哥了。” 慕白臉色酡紅,卻未發現身後人一抹得逞的笑容。 待他們到了城門,卻見那輛去鎮上的牛車早已走遠。 這可怎麼辦?還是來晚了。 再不回去,軟軟的家人該擔心了。 若自己早點叫醒她,就不會連累她回不去了。 “慕白哥哥,我餓了。”蘇軟軟指著一旁還未收攤的餛飩攤。 “軟軟。”慕白回籠思緒,“軟軟,都是我不好,害你沒趕上回去的牛車。” 蘇軟軟衝他一笑,“慕白哥哥不必自責,不關你的事,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