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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宣良感覺呼吸不暢。他貼著郝譽,完全能聽到雄蟲飛快的心跳。比起前幾分鐘雄蟲那要死不活的樣子,現在生龍活虎的郝譽也非常不對勁,他臉頰開始泛紅,呼吸急促,兩瓣嘴唇上下飛撲,說話語速極快,撥出的氣流長而滾燙。
白宣良還沒有說完,就要被燙得哆嗦幾下,面色倉皇。
郝譽卻不以為然。他抱著白宣良,大腦隨著藥物快速燃燒,目光與那些肉攪拌成一團,口水吞嚥,噼裡啪啦拉滿期待,“我要吃兩碗。兩大碗。上面打滿肉。”
白宣良很想說不可以。
郝譽已經露出兩排閃光的大牙,雙眼瞪圓,顯示出一種討好的笑容。“白哥。”他的蠍尾微微搖晃,尾尖一度翹起來,討好般哄著面前的雌蟲,“我辛辛苦苦那麼久,好不容易把您盼來了。啊,你不知道食堂過了點就沒飯,每次我去隔壁要飯多遭人嫌棄。啊~~~基因庫真是沒有道德的存在。”
這種黏糊糊的撒嬌口吻,白宣良很久沒有聽到了。
他的雌子白歲安長到兩歲就不樂意這麼撒嬌。郝譽倒是很愛這麼說話,每次好不容易回家,都纏著郝懌要這個那個。在白宣良記憶裡,他們為數不多的相處中,郝譽也曾經這樣對自己撒嬌過。
也是因為饞。
4歲的軍雄幼崽不方便外出,回家探親也只能拘束在家裡。郝懌不忍心讓白宣良大半夜為了幼弟的口腹之慾跑一趟市區,百般勸阻。小軍雄就抱著尾巴躺在床上打滾,假惺惺嚎叫,跑來拽白宣良的衣襬。
郝譽發育晚,4歲也是個小蘿蔔丁,要踮起腳才能勾到白宣良的衣襬,然後用力扯扯,大喊,“白哥。白哥。啊啊啊我想吃嘛。”
白宣良便坐車去市區,從深夜排到次日清晨,拿到剛出爐的美食匆匆趕回兩個雄蟲身邊。
郝譽沒能等到這份早餐。
4歲的他因用完假期,三個小時前啟程回到殘酷的軍雄養育中心,開始另外一種生活。
白宣良和郝懌分食那一份早點。
這件事情能讓白宣良記到現在,不全是郝譽當時太無理取鬧,給人留下潑皮無賴幼崽的印象,而是郝懌在那日清晨以極慢地速度品嚐這一美食,吃著吃著,他哭了。
他的眼淚掉在已經糊掉的湯麵中,斷斷續續對白宣良說,“譽譽沒吃到。”
譽譽沒吃到。
譽譽,沒吃到。
郝懌為這件事情哭了整整一天,他並非那種愛哭的敏感的雄蟲,可郝譽對他來說是不一樣的存在。
白宣良記到現在。
他熱鍋,倒油,將切好的肉塊放在烤盤上煎。滋滋聲中油脂的香味瀰漫開,醬汁的顏色逐漸浸染到鍋中呈現出一種夕陽的顏色。
白宣良記得那天也是吃麵,吃得就是燒肉面。他都不太記得味道,卻記得那天自己精神奕奕,提著兩份給雄蟲們的食物,推開家門,郝懌呆坐在廚房,披著晨光,用一種恍然又通透的神采遙望著停放航空器的草坪。
他在晨曦中,匆匆從保溫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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