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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戰爭機器。
他為這件事情上了內部法庭,軍雄、軍雌、軍事法庭吵了一架。他們都不敢叫基因庫和雄蟲協會插手。直到後續,事情小範圍擴散,在造成實質性惡劣影響前被掐滅,郝譽也吃了好幾個處分,捱了批評。
但,夢境無論重演多少次。
郝譽都選擇無差別絞殺這群被敵軍養大的雄蟲。
他根本不會留給敵方變強的任何可能性,他是戰爭機器,一切思考方式都以整個種族和國家優先——性別?優待?那在種族議題面前不值一提,那在見過初戀與孩子與戰友們死在面前,見過慘絕人寰的戰爭後算什麼?
以雄蟲為食,以雌蟲為軀體存活下來的寄生體。
這個種族從創生之處,就是郝譽、軍雄、所有蟲族的死敵。他們是生物鏈上的上下關係,是共存又無法共存的存在。
【郝譽】
【郝譽】
【你殺了我的食物。】睡夢中無數次,有存在呼喚郝譽的名字,沙啞與稚嫩混合響起。他們像彈藥傾斜下雄蟲們的慘叫,屬於同族的聲線與溫熱的□□中彈的身體,令郝譽在漆黑的夢境中緩緩回首。
他的初戀,抱著他肉團似的第一個孩子,發出不屬於他們的聲音。
它們的身體融化在一起,幾乎薄得接近荒誕,在那雙紙透色的嘴唇說出更多前,郝譽毫不猶豫抽出手,槍管碎片化為鏢頭,細長半透明的精神力匯聚成繩索,抽向對方。
【我會殺了你身邊所有人】
【我要你痛苦。你殺了我所有的食物。我要你也成為。】
【我的食物】
磅!
郝譽睜開眼。警惕讓他第一時間用精神力包裹整個別墅。胳膊上睡得流口水的伊瑟爾;抱著一件白罩衣的白宣良;躺在床上四仰八叉露出半個屁股的修克;以及護具完備,對練習計數樁不斷出招的白歲安。
郝譽彈射式起床,衣服都顧不上穿,連滾帶爬爬下樓梯。他像一道殘影,尾勾快速釘住牆面,四肢協調尾巴,白歲安抬拳-揮拳,半個呼吸不到的功夫。郝譽已從二樓最角落的房間,躥到別墅大門前的草坪。
少年的拳,直直的打出一擊。
電子音響,“97。”計數器上顯示力度的條形碼從零迅速漲到37,白歲安沒有著急出下一招,定勢,收招,回味一樣認真再走一遍剛剛出拳的角度,從褲口袋掏出個小本子,寫下一串資料。
他做這一切很慢。
郝譽卻看得很仔細。
他眼瞳放大,無形的精神力從上至下將白歲安掃描個透。最後還是不放心,快語連珠報出三道數學題,聽到白歲安心算答案後,放下心來。
“嚇死我了。”郝譽拍胸脯,“天還沒亮,就看到你起來練拳。你過去每天都這麼早嗎?”
白歲安嚴肅、認真、一絲不苟。
在郝譽看不到的地方,他撇去所有嫉妒與憤懣,像哥哥描述中的那個孩子一樣,刻板認真地完成作業,高興舉著本子要雄父誇誇。
“如果譽譽有了孩子,他們兄弟就可以一起寫作業。”哥哥郝懌在信中無比期待描述兄友弟恭的那一幕,“陶德是個好孩子,也會是個好哥哥。”
只可惜。
郝譽到現在,都無法忘記那個被自己親手砍成肉塊丟入火中的孩子。
他無法想象,寄生體如夢中一樣尋找到身邊,尋找到芋芋。而自己要親手結束眼前孩子的生命。
“小叔?”白歲安用白毛巾擦拭臉頰,困惑道:“您不回去再睡一會兒嗎?”
郝譽搖搖頭,“芋芋。”
白歲安抬起頭,聽到一個沒曾想過的問題。
郝譽:“能抱一下小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