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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他最害怕的是努力無法兌現成實力,是自己尋找前進的方向,最終被告知“一切早就命中註定”。
磅!
他被郝譽毫不留情地打倒在地,抽疼片刻,扶著草地站起來。不遠處的大馬路上,修克正對著移動靶練習繩鏢。因療養院總共只住三位軍雄,馬路常年長草,郝譽叫軍雌把靶子全放在馬路上,做成修克的專屬訓練場。
白歲安體質不好,就在柔軟的草地上訓練。
“芋芋。”郝譽雙手抱胸,蠍尾心不在焉捲起一朵小花,用尾勾輕戳花蕊許久,“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其他專。”
“不要。”白歲安站起來,重新擺起姿勢,“小叔。再來。”
他用近乎偏執的意志,頻頻打斷郝譽的話。到最後真沒有什麼辦法時,郝譽氣得找伊瑟爾發洩一頓,睡完帶著滿身水霧找白宣良說話。
“分數好又不能代表全部。找到適合自己的專業不好嗎?白哥,你幫我勸勸芋芋這孩子。”
白宣良也無奈,他很難想象孩子聽自己話的樣子。
“芋芋一時間想不明白。”白宣良愣神,等他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時,已經晚了,話摔在地上再也撿不起來。“畢竟,修克在他前面。”
修克。
只要修克存在一天,白歲安的心結便無法解開。他自虐式地磨礪自己,到最後已經分不清是為成績而報考深空機甲,還是為修克報考深空機甲。
白宣良作為雌父,每天晚上都給兩孩子做夜宵。他對修克並沒有過多執著,一旦知道修克並非郝懌親生孩子後,他柔軟的心毫無戒備,甚至想到郝懌生前曾對這孩子釋放出善意,肉食都放一樣的數量。
他當然不敢把這種事和自己的孩子說,每次為掩蓋心虛,兩份都按照芋芋喜歡的口味做,食物都挑芋芋喜歡的煮。
郝譽是輪不到吃夜宵啦。
他大晚上三成機率在伊瑟爾床上,三成機率在屋頂睡覺,三成概念去亞薩或優卡家打牌喝茶,最後一成是睡在沙發上。自從家裡多了好幾個雌蟲後,他除做之外,基本不會過多留在家裡,避嫌一樣遊蕩在整個療養院和屋頂上,沐浴日月精華,偶爾發癲。
他知道白歲安對修克的不爽利,惱怒對方為什麼不放著更舒服、輕鬆、安全的人生軌跡前進,非要和修克一樣走上危險、致命、隨時會死掉的職業道路。
“我想,要不要把修克送走。”郝譽思考許久,給出這個提議,“我有個朋友在給各大院校當安全監督,他認識不少院校校長和主任。修克該學的基本功都學了,剩下就是練。他換個地方也不會怎麼樣。”
修克天賦更好,那些院校成員會時刻關注他。
軍雄也會時刻關注他。
郝譽確定這孩子現階段不需要自己盯著,放心把崽丟出去,關心自己兄長留下的唯一雌子。正如他之前所說,他會把最好的資源留給白歲安。
白歲安會一直活在他的庇護下。
直到郝譽死亡。
“送走的話,伊瑟爾……”
“不用管他。”郝譽道:“他們父子關係很差。白哥,你覺得這個想法怎麼樣。修克十九了,不是九歲幼崽,他完全可以單獨出去住。這樣芋芋眼不見為淨。”
白宣良猶豫,還是沒抵擋住雄蟲全身心為他們父子著想的誘惑,收起下巴,點了頭。
“郝譽。”白宣良手拂過郝譽肩頭,掃去一些碎髮和奇怪的花草屑,“我想給你也弄一張床,這樣你可以睡得好一點。”
“不。”郝譽堅決道:“我睡伊瑟爾那邊就好了。”
“伊瑟爾那邊也沒有床。”白宣良說的很含蓄。自從上次郝譽發狂把摺疊床幹塌,伊瑟爾房間再也沒有新增一點傢俱。白宣良可以不往裡面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