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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買點喜糖。”郝懌身上披著夕陽,他和白宣良牽著手,許願一樣說道:“可以買譽譽最喜歡吃的那種嗎?我想得到譽譽的祝福。”
白宣良沒好意思回憶當時小崽譽看他的兇悍目光。
他甚至覺得郝懌小小的弟弟在軍部養出趾高氣昂的架勢,除了他哥和家裡蟲,平等看不等一切比他弱的雌蟲雄蟲。
不過他還是答應了郝懌。兩個貧窮的新人來到糖果店,只買一小袋漂亮甜膩的糖果,用蠍族傳統結婚佈置做了糖袋,裡面塞郝懌與白宣良親手寫的新婚寄語。
他偷偷藏了兩塊,在回去的路上,一顆留給自己,一顆塞給郝懌。
“新婚快樂。”白宣良對郝懌道:“我會努力賺錢。婚禮……以後都補的……”
郝懌拆開糖果,開心地笑起來。
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笑著,對著白宣良點頭。那雙真誠的雙眼比夕陽更美麗,久久留在白宣良心裡——
【郝懌愛著我】
白宣良再也沒有懷疑過,愛情是否存在。
“我不可能去別的雄蟲那。”白宣良低聲坦白道:“我。我忘不掉郝懌。”
“郝懌。”亞岱爾重複道:“是因為郝懌嗎?”
白宣良站在懸崖上,他察覺這是一個陷阱。可面對即將到來的摧毀一切的暴風雨,他想起的是那天結婚登記的夕陽,是郝懌吃糖後笑起來的雙眼,以及那袋要送給郝譽的小小糖袋。
年輕的他從沒有幻想過郝譽吃糖的表情。記憶裡只有郝懌斷斷續續表達過郝譽小時候可愛的貪吃模樣,只有郝懌坐在窗前憂鬱斟酌詞句的樣子,只有郝懌期盼開啟信箱又失望的表情。
過去有限的時間裡,白宣良短暫地討厭郝譽佔據郝懌的心。
可此刻。
白宣良又不得不從郝譽沒形的癱坐吃果乾中,窺看到片刻難言的愛意。他很想親眼看看郝懌閱讀信件的樣子,想親眼看看郝譽開啟結婚糖袋露出的驚喜表情。
郝懌曾經很期待看到的一幕。
“我不知道。”白宣良捂住臉,“我不知道。”
他面前浮現出郝譽那張生動的長開的臉,過去豆丁大的幼崽已和他的哥哥有諸多相似之處。
他健康,會跑會跳,未來還會結婚、會生下健康的孩子,會看著孩子考學、做出事業、結婚、生下又一代孩子。
就像是郝懌尚未結束的生命。
【你也不想回到過去的生活吧。】
基因庫的蠱惑,魔鬼一樣出現在白宣良耳邊。過去那麼久,他從沒有告訴芋芋、郝譽的秘密——基因庫不止一次找到他,頻繁地反覆地表達一個意思:
【郝譽和郝懌是同雌同雄的親生兄弟】
【他們是親生兄弟。】
【你就不想再生一個嗎?生一個完完全全像郝懌與郝譽的孩子嗎?】
白歲安在外貌上更像白宣良,蟲種也沒有繼承到。白宣良疼歸疼,私底下還是有些惋惜——郝懌病了後,這種惋惜不斷鞭笞他。他甚至覺得郝懌的雄父雌父多年不來照顧郝懌,是因他們結婚。
因為他。
因為他並不是最合適郝懌的雌君。
而這一切需要一個蠍種的與郝懌孩子來彌補。是以,白宣良見到修克,得知他是伊瑟爾的親子,得知他被郝懌親自孵化後,魔鬼也正在他心中不斷吶喊。
他愛著郝懌,卻不願承認自己是為了郝懌賴在郝譽身邊。
他對郝譽……
“到了。”亞岱爾停下航空器。他們來到學生住宿的大樓前,提著給修克的禮物,快速上樓。
樓上,學生宿舍。
修克正在桌子上用手指擺弄兩顆糖果——郝譽將糖果遞給修克,白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