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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鷨被他給氣笑了,一跺腳踩住碎紙鳶,冷笑道:「她還要我們照顧?她不過就比你小一個月,力大如牛,單手能抓鳥。」
甄鷨見甄瑛面有慍色地看著自己,心中更氣,往日和自己玩耍的弟弟怎麼突然就袒護起這個丫頭來了,不過是華陽家的賤婢,她氣憤不過,更罵道:「不過是個啞巴,我看就是她爹造多了孽,這王都裡有幾個這麼野蠻的女人……」
甄瑛聽了,再也忍耐不住,打斷她,「你說夠了沒有,她野不野蠻我不知道,你這張嘴是再尖刻不過了,你也不怕嘴爛。」
「你…你…你」甄鷨氣的結巴起來,「你怎麼敢這樣跟我說話!」甄鷨尖聲道,淚如泉湧,臉上一陣漲得通紅,她看著甄瑛身邊小臉慘白的華陽晚晴,一時說不出話來。
甄鷨正是氣的發愣,卻看見父親遠遠走來,一起來的還有妘姬,華陽夫人、華陽素,原來僕人知道勸不過,早去通報了,甄安走的最快,口也不停:「小孽畜,你滿口胡說什麼,上次的女書白抄了,我一時不看著你就惹事……」
甄鷨聽見父親如此怒罵,氣不過只扔下一句:「你們都不是好人!」就哭著跑了。
華陽素看了卻嘆氣,世仇最難解,在這麼個小孩子的身上都有影響,甄安又連連道歉,華陽夫人早早摟著華陽晚晴心肝兒肉的安慰著。
第33章
天空如鱗片一般, 落日餘霞將半邊天燒的火紅, 雲華霞蓋, 天尚未完全暗下去,新月卻已懸空, 長樂宮內從裡到外,燈火通明, 掛在壁上高大鳳鳥銅燈, 將宮人們的臉照的火紅,姜贏端坐在鏡子前,妘姬手拿著木梳, 圍著姜贏轉了一圈,有火光她的眼眸中跳動。
妘姬停在姜贏的身後,拿起木梳, 將姜贏的長髮挽起,一觸手只覺得長發如綢緞般絲滑, 她看著鏡中的人正閉著眼, 眉目柔和,妘姬覺得心情舒暢,這姜贏長得讓人覺得舒服。
妘姬一邊挑了個花簪, 試著往髮髻簪去, 突然笑道:「王后可是倦了?」
雖是隨意的話,但她也不知道姜贏會如何作答,因為方才她來的時候,分明感受到了姜贏身上有一股莫名的敵意, 她與姜贏隔了一代又並不相熟,為何,是因為上次她對大王不恭嗎?
姜贏這才睜開眼道:「夫人梳頭的力度剛剛好,所以小憩起來。」
妘姬聽了笑道:「能讓我請自梳發的女人,王后可還是第一個。」
姜贏微愣,隨即反應過來,她笑道:「有勞夫人了,」
妘姬笑道:「什麼有勞不有勞,大王有命,妾豈敢不從,」其實直到她腳踏在這長樂宮的地上,她的恍惚感才消散,她又來到這後宮了,其實論雕欄玉砌,鋪陳華美,陳王宮更勝一籌,而那那樣的陳王宮早已付之一炬了。
她本在與王叔安華陽夫人商議,卻在下午被大王宣召入宮,而事情居然是要她替姜贏綰髻,那時候她還真是著實一愣,到了這宮中,她才略微有幾分會意。
這長樂宮闊大,而這姜贏的宮中,宮人不少卻冷清非常,這姜贏明明是韶華好年紀,卻像住在冰宮裡似的,連宮人都懶懶散散的,姜贏也素的跟個冰雕似的,要不是天生的好顏色,竟不必多修飾,也是動人。
妘姬正要弄簪,卻看見兩個宮女哼哧哼哧地提來一桶冰,妘姬見了眉一擰,不悅道:「怎麼這麼慢?」宮人放下木桶,一瘦削的宮女賠笑道:「夫人突然要冰,這天自然是不好得的。」
妘姬聽了冷笑,居然還敢還嘴,道:「若是大王的吩咐,你們也敢這般搪塞?也不知道是怎麼管教的。」站在一旁的甄女史聽了,見她好似話中有話,意有他指,只是這宮中人皆是經她挑選,如今她臉上不由訕訕的。
那宮人見妘姬遠不如姜贏那般好說話,只垂下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