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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惱火地說:『那好,我判了重婚罪,一家人完蛋。』
我頂他一句:『她為什麼不把孩子打掉。』
他說:『沒得結婚證,醫院不打孩子。』又說,『她為這事要急瘋了,到處找藥吃,還天天從高坎上往下蹦,但孩子就是弄不下來。』
我覺得我真的是要瘋了,我哭著開啟門往外走,鄭勇可能怕我出事,就拉住我,把口氣放軟了說,我如答應走第二步路,幫他渡過這個難關,以後他絕不再犯這個錯誤,一家人好好過日子。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低聲下氣地跟我說話,就心軟了,答應幫他養那個女人的孩子。話是這樣說,可以後,家裡平白無故的多個孩子,別人不懷疑嗎?萬一這事暴露了,他犯重婚罪,判刑坐牢了,我和孩子怎麼辦啊!」夏菊說著,眼淚又滔滔地落下來。
馮瑩安慰道:「鄭局長沒和這個女人結婚,也沒和她天天住在一起,應該不屬重婚罪。他是嚇唬你的。但組織如曉得鄭局長在外面,跟別的女人瞎胡亂搞,怎麼處分他,我就不清楚啦。」馮瑩接著說,「夏姐,你莫急,車到山前必有路,總有辦法的。那個女的是哪個單位的?」
「我問過鄭勇,他說那個女的叫葉玲,是石谷縣商業科的。」
「她懷的孩子,月份比你大還是比你小?」
「鄭勇說她的預產期,比我的預產期早二十天。」
「她怎麼曉得自己的預產期呢?」
「天啦,馮妹,她是從外地分來的中專生,她一看書不就算出來了嘛?」
馮瑩默然了會,對夏菊說:「我覺得可以這樣來,既然你和葉玲生孩子的時間相隔不遠,你可以把葉玲的孩子當雙胞胎養。這個事,要和呂娘商量,呂娘是本地人,有她幫忙,可能好搞些。你放心,呂娘嘴緊,辦事牢靠。」
夏菊嗯了一聲,說:「那就麻煩呂娘了。」又說,「馮妹,這個事,你莫告訴趙局長。」
馮瑩點頭:「好,我不給他講。」
過了會,夏菊不放心似的,又對馮瑩淒聲道:「馮妹,我在這裡無親無戚,只有你幫我了。」。
馮瑩說:「夏姐,我們兩個就莫說那麼多,我一定想辦法幫你渡過這個難關。」
夏菊充滿感激地說:「我都不曉得怎麼謝謝你了。」說完,想起一事,又問馮瑩,「軍軍在幼兒園怎麼樣,我現在一點都沒管他。」
馮瑩慰藉夏菊道:「蠻好,這個你不用操心,我給他班的保育員打過招呼。」
「光給你添麻煩。」夏菊把那塊濕透了的手帕,放茶几上,說,「馮妹,我走,屋裡燒得有火,我還是不放心牛牛他們。」
馮瑩說:「那你快回去。」
馮瑩走過去把夏菊扶起來。夏菊撐著腰,慢慢來到外間,跟呂娘招呼:「呂娘,你忙,我走了。」
呂娘應道:「好,有空來玩哈。」
馮瑩把夏菊一直送到她家走廊上,才往回走。馮瑩回來,一進屋,呂娘就問她:「鄭局長是不是出事了?」
馮瑩驚愕道:「您怎麼曉得?」
呂娘說:「我早就料到他要出事!」
「您指的他哪方面?」
「還會有哪方面,肯定是生活作風問題唦!」
馮瑩驚得目瞪口呆,半晌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她才問道:「呂娘,您是怎麼曉得的?」
呂娘說:「我是怎麼曉得的,我給你說嘛……」呂娘把那次,天快黑時,她回老城,走到合瓶街,看到鄭局長進了一家旅館,和她在伯父家院子裡,看到鄭勇和一個年輕女子,手挽手的在溪邊散步;還有夏菊回老家接牛牛那段時間,有天清晨,看到一個女人從鄭家出來的事,統統對馮瑩說了。
馮瑩聽了,心情異常沉重,她皺著眉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