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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萱彼時靠著車窗,在單獨二人的時候坦誠以對,紅了眼睛,「在想上次那個男人,我好想和他重新開始,可是我知道我做了錯事,他不會要我,我和他之間不會有結果了。好難過。」
竺萱難過,束南也是難過的。
……
車到樓底下,束南幫竺萱把東西提上樓,她想拒絕可是她今晚圖桑葚酒好喝,多喝了一點,有點醉意,不再勉強。
爬樓梯的時候,竺萱踩著的高跟靴子,走路搖搖晃晃,束南扶著她。
到家門口的時候,竺萱睜著嫵媚的醉眼,看見有人正靠在她家牆邊吞雲吐霧,她仔細去看,驚訝地叫他的名字,「重宴。」
她家住七樓,周重宴打從兩人在六樓樓梯就聽見兩人吵吵鬧鬧,看著眼前的竺萱被假洋鬼子半摟在懷裡,醉得面色酡紅,大衣下面緊身的毛衣勾勒出渾圓的曲線還有不盈一握的細腰,看得他妒火中燒,咬牙切齒。
束南見周重宴的第一面就不喜歡他,沒等反應過來,他已經上前一手拽住竺萱,扯到自己的懷裡。
竺萱打了個酒嗝,叫了一聲束南,想讓他幫忙拿包裡的鑰匙出來開門,全然忘記她現在在周重宴懷裡。
房門一開,竺萱被周重宴推倒在木沙發上,她揉著腰很疼的樣子,「你……」
周重宴看著放下東西的束南,一如既往的專制霸道,好像竺萱才是他的所有物,「男朋友,現在我和她有點事,你先回去。」
束南想起剛剛竺萱在車上說過的話,她心心念唸的就是眼前的男人,這種人有什麼好的?他為了竺萱,在周重宴面前握住了拳頭,擲地有聲,「別欺負她,不然我饒不了你。」
第7章 不要讓他走
周重宴把房門關上,沙發上竺萱睜著嫵媚迷離的眼神,左顧右盼地找束南,「束南……」
她想託束南轉告他爸爸媽媽,今晚謝謝束家的款待,她過得可高興了。
「閉嘴,他走了。」周重宴不想再聽竺萱用這種語調叫別的男人的名字,他坐在竺萱面前的茶几上,大腿微岔,開始審她,「你今晚去他家過年?」
竺萱乖乖點頭。
「還喝酒了?」
竺萱怯怯地看著他,用手指示意一點點點點。
周重宴起身手掌兜住她的後腦勺,傾身,微微靠近她,
竺萱不適地退了退,就被他呵斥,「躲什麼,讓你躲了嗎?」
竺萱頓時萎了。
周重宴用鼻子聞了聞,酒氣撲鼻,她的唇還殘著點微紅的酒漬,他用手指颳了刮,怒意漸起時把她推開,「還喝了不少,接著給我裝。」
竺萱低眉順眼的,酒醉時人昏昏沉沉的,根本不覺得周重宴這麼妒夫式的審問有什麼問題。
周重宴還記得第一次見面假洋鬼子連動手都不敢,「你現在就和這種廢物交往?連保護都保護不了你,你圖他什麼?」
天底下這麼堂而皇之教訓前女友的擇偶問題的大概只有周重宴一個人了。
被訓了的竺萱苦思冥想了一會兒,不對啊她什麼都不圖啊她和束南根本沒交往啊現在他是她的學生她圖他的補習費呀。
竺萱終於察覺不對勁,她的屁股好疼,抬眼看周重宴,「你管得太寬了吧?流氓,還摔我。」
她很委屈呀,又不好當他的面揉屁股。
周重宴一聽她罵流氓,用手輕輕推她腦袋,「那晚叫你發幾張照片給我怎麼不發?讓你叫幾聲你也不肯,我現在可是你的債主。」
這人歪理說得頭頭是道。
是誰大半夜會接到那種電話?對面是竺萱再熟悉不過的粗喘,要她叫幾聲給他聽,還要叫他重宴,還讓她發幾張她的照片給他。
竺萱越想越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