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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表演給我看，也省得媽媽特意拍影片發給我了不是嗎？&rdo;

&ldo;好啊～&rdo;毛毛的語調再次開心地上揚。

凌枝寒轉頭望向窗外，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她自認為把離婚對孩子的影響降到了最低，現在看來卻全然不是那麼回事，父母離異的家庭，毛毛究竟會長成什麼樣子？他會不會有足夠的勇氣面對未來？

車子在蕭衍家門前停下，司機把車開走前，和蕭衍約好了明天來接他們的時間。

蕭衍開啟家門，毛毛輕車熟路地蹦蹦跳跳著跑進去，徒留下一對舊日夫妻尷尬地走在後面。

&ldo;枝寒，&rdo;蕭衍叫住她，&ldo;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今晚可以一起陪毛毛睡，等他睡著以後我再回自己房間，怎麼樣？&rdo;

作為公認的演技派，蕭衍的顏值也不輸偶像，尤其是他這樣溫柔的詢問，眼中的深情幾乎能把人溺死，凌枝寒甚至分不清他現在是不是在展現著自己的演技。

神賜之容顏，恍惚間彷彿能讓人原諒他犯下的所有罪孽。

&ldo;……好，你的提議很好，我都沒想到。&rdo;凌枝寒低聲道。

蕭衍說：&ldo;我也是看你在猶豫，害怕給毛毛的童年留下缺憾？&rdo;

&ldo;是。&rdo;

她感謝毛毛帶給她的幸福與快樂，對無法給予毛毛的方面，也就愈發愧疚，是她倉促的決定，才把這個孩子帶來世間。

蕭衍安慰她道：&ldo;你有什麼擔憂可以直接跟我說，畢竟我是孩子的父親。&rdo;

凌枝寒鼻尖微酸，盡力揚起一個笑來：&ldo;我很感激你是位負責任的父親，真的。&rdo;

蕭衍的眉頭舒展開，在室內光線的映襯下，五官愈發好看，他笑著問：&ldo;不生我氣了？&rdo;

凌枝寒發愣，略微一想，才明白他是在說當年的事。

生氣？

&ldo;蕭衍，&rdo;凌枝寒輕聲道：&ldo;離婚是我們兩個人經過深思熟慮，慎重地探討之後做出的決定，我們都要為這個決定負責，如果只是因為生氣而離婚的話，我未免太把這場婚姻當做兒戲。&rdo;

蕭衍溫柔地看著她：&ldo;對，你很少因為一時衝動而做出什麼決定，但我讓你感到生氣的因素一直存在。&rdo;

&ldo;你做的已經夠多了。&rdo;凌枝寒說：&ldo;照顧毛毛，照顧我，不讓媒體和公眾打擾我的生活，我再怎麼生氣，知道你做了這些，也會氣消的。&rdo;

蕭衍頓了頓，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跟她講話一般：&ldo;我以後可能還會做讓你感到生氣的事，即使知道你生氣也還是要做，你會怪我嗎？&rdo;

凌枝寒呆滯地看著他，像在看一個陌生人：&ldo;你說什麼？&rdo;

第4章

蕭衍笑了笑，將話題輕巧帶過：&ldo;只是想想而已，我還沒準備付諸實施。&rdo;

凌枝寒想不出蕭衍會做什麼事讓她感到生氣，他對孩子很好，對她也很好，讓她感到生氣，除非……

導演的電話打來，凌枝寒拿起手機看了看，蕭衍把空間讓給他，拿著行李先走了進去。

這次和凌枝寒合作的導演姓張，一上來就直接問她：&ldo;凌編啊，蕭衍的經紀人聯絡到我們這裡，說要追加投資，這事你知道嗎？&rdo;

明天她反正要和蕭衍一起露面，倒犯不著在這個時候說謊：&ldo;知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