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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晃得很厲害，我挪不開腳步。

周圍的一切對我來說已經模糊了，我只是看著鏡子裡那個顫動的，模糊不清的臉，可我覺得，她好象已經不是我了。

透過長發，我隱隱約約地覺得，她像一個人‐‐

遊珊。

但只是直覺，曖昧不清的臉，讓我無從辨別。

我惶恐地閉上眼，搖搖頭。

待我再次睜開時，晃動沒有了，我的臉又清晰地出現在鏡子裡。

我才發覺，藝琳站在我身邊，不知有多就了。

&ldo;藝琳。&rdo;我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怯怯地叫了一聲。

可她毫無反應，只盯著她的鏡子。

我讓開，她走到鏡子前，抓起梳子，開始擺弄自己的頭髮。

（六）

此刻的藝琳，就彷彿一個高階美髮師，三下兩下，就梳好了一個又複雜又大方的髮型。

藝琳真把我折服了。

&ldo;你好棒！&rdo;我忘了她行為的古怪，忘了此時時間尚早，不由自主地喊了起來。

藝琳仍然沒有反應，只是她嘴邊的肌肉開始上揚，聲音也從她喉嚨裡發出。

&ldo;嘻嘻嘻‐‐&rdo;這種笑聲又來了。

&ldo;藝琳你怎麼了？&rdo;我抓住她的手。

&ldo;嘻嘻嘻‐‐&rdo;她推開我。

用力之大，害我差點撞到牆上去。

&ldo;四十年不變的愛情！&rdo;藝琳也反覆著這句話，如同夢囈一般。

又是這句話，以晴死之前也是這句話。看樣子，樂雪的話在開始應驗了。一個一個，會輪番來的。

不，我不可以就這樣死去，朋友們也不可以！

夢璇今天終於起來了，無精打採的，對我的態度似乎也很冷淡。而藝琳，除了練舞就是捧著照片看一整天。

難道和這張照片有關？

我決定查一查。

&ldo;這張照片這麼金貴，他到底是誰呀？&rdo;清雅已經捷足先登了。

藝琳神秘地一笑：&ldo;我才不告訴你呢！&rdo;

清雅嘟嘟嘴：&ldo;小樣，那你總得告訴我一名兒吧。&rdo;

藝琳想了想，像下定決心似的：&ldo;好吧，看在這麼好的姐妹的份上，我就告訴你，他叫鄭希寒。&rdo;

&ldo;怎麼你姓李，而他姓鄭呢？&rdo;清雅不解地問。

藝琳往清雅臉上擰了一把：&ldo;你還真以為他是我弟呀？&rdo;

&ldo;那你幹嘛把他當寶貝似的？&rdo;清雅覺得自己被騙了。

藝琳背起包：&ldo;走了，不和你瞎扯！&rdo;

我看錶，6：00，真是準時。

楚伊打電話給我：&ldo;你拿到資料了嗎？&rdo;

&ldo;沒有。&rdo;我說。

&ldo;我今天過去，一起吧。&rdo;

&ldo;好。&rdo;我答應著。

&ldo;是楚伊？&rdo;夢璇冷不丁站在我身後。

&ldo;是呀。&rdo;

&ldo;凌然，答應我一件事，好嗎？&rdo;夢璇的神情有些悽然。

&ldo;你說。&rdo;她的樣子嚇了我一跳。

夢璇複雜地看著我：&ldo;答應我，以後無論你和誰在一起，都不會是楚伊。&rdo;

&ldo;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