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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鼓勵道。
“藝術。”
他微笑。“還有呢?”
“不知道。”她乾脆地說。
見她防備心又起,他說道:“我們不能開開玩笑嗎?”
“我沒幽默感。”
他嘆氣。“好吧。”
終於他沉默下來,王薔卻開始不自在,自己似乎太過了,不過她也沒故意說些什麼打破尷尬。
兩人走進戲院,在座位上安頓下來後,他又開始恢復健談,待燈光暗下後,兩人愉快地欣賞了精彩的歌舞。因為看過電影版的“芝加哥”,王薔很快融入劇情與令人讚歎的歌舞中。
在臺灣,她並非藝術愛好者,只看過兩、三場舞臺劇,音樂廳沒去過,美術館跟藝術展覽也只跟秋月去過幾次。到紐約後,看百老匯卻看出興趣,人家說興趣是要培養的,倒是不假。
歸根究柢,她的時間太多了,為了不讓自己老想到阿嬤,她只能用外界的事物來充填她的時間與注意力,除了上糕點學校外,她最常做的就是看劇場表演及電影,後來發現花錢如流水才剋制下來。
一場炫目的歌舞洗禮讓王薔從劇院出來的時候心情極好,還忘形地哼著耳熟能詳的(AllThatJazz),沒注意到他充滿興味的眼神。
一個禮拜後,他們意外地再次碰上。
“當‘人’瞭解自己只是一項更大計劃中的一個‘意外’或‘偶然’後,他只能‘自欺’或‘自娛’一陣子。”
第三次,他們在洛克斐勒溜冰場意外碰到後,戚慕生引述了藝術家法蘭西斯·培根的話語,她怒而不語,瞪視他洋洋得意的表情,覺得他沒風度又白目。
雖然後來曉得這話不是用來諷刺她,他不過是引用培根的話語,她還是覺得那股得意的小人樣惹人厭。
“不曉得‘更大計劃’指的是什麼?”王薔冷笑。“狩獵嗎?”
他愉快地笑了起來。“你不用惱羞成怒,我還沒惡劣到會去跟蹤你。”
她知道他說的沒錯,但心情就是不爽。
“願賭服輸,電話號碼。”他也不廢話。
她不是輸不起的人,乾脆地給了,他若打電話來騷擾,大不了換支手機或拒接就行了,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雖然第三次見面仍覺得他討厭,但她還是守信地給了他電話號碼,多年後回頭一看,才驚覺自己當時真是失策,無故引狼入室。
第3章(1)
“學長走了?”秋月抱著甜甜走進屋內,神情鬼祟地左右張望,眼帶惶恐。
“你有出息點。”羅品葳見她膽小怕事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如果不是她抱著小孩,她一腳就踢過去。
“別為難我了,學長一身妖氣,我抵擋不住。”秋月搖頭。
王薔疑惑道:“怎麼用毛巾包著甜甜,她尿尿了?”她走到櫃檯後,從底下的置物櫃拿出尿布。
“她在旭哥家大便了,他家沒尿布所以用毛巾包著。”秋月親了下甜甜的胖臉,甜甜嚏吧睫吧地叫了兩聲。
王薔掀起隱藏在牆面的板子,將女兒安放在木板上,俐落地幫她穿尿布。
“你跟學長談得怎樣?”秋月問。
“不怎麼樣。”
“他沒打你吧?”秋月又問。
王薔好笑道:“我看起來像被打過嗎?”
當年自己抹黑戚慕生是為了不想秋月跟羅品葳一再追問,雖然對他有點不好意思,但當時的她心煩意亂,也顧不了那麼多。
這幾年,她雖沒再提過,但秋月與羅品葳卻記得牢牢的。謊既然都說了,現在再去圓,又得把以前的事翻出來,她實在不願,可見到羅品葳好像要跟人拚命的表情,她也得試著漂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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