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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do;說著，冷厲的煞氣從面上一掠而過。

&ldo;你究竟是在怪誰?你的父親，還是你自己?&rdo;凌丁洋將手放在他喉管處，輕輕地問，&ldo;他這樣對你的時候，你感覺到什麼?恐懼，還是痛苦?憤怒，還是絕望?&rdo;

&ldo;或許……&rdo;

&ldo;或許?&rdo;

&ldo;決心。&rdo;

凌丁洋輕顫了一下，&ldo;殺死自己的骨肉投奔愛情的決心嗎?&rdo;

蘇知久搖頭，&ldo;他不是那麼堅強的人。我知道，他殺不了我的。我感覺到的，是我自己的決心。&rdo;

凌丁洋看著他的眼神變得複雜。&ldo;是……怎樣的決心呢?&rdo;

蘇知久望著窗外，久久沒有回答。

沉默中，他突然開口，&ldo;丁洋，不要成為第二個蘇禕堇。我不想再下一次那樣的決心。&rdo;

&ldo;那麼，不是沒有人知道你父親是誰?&rdo;應懷桔皺起眉頭，&ldo;可蘇知久又是怎麼認出你是桑莞的孩子?&rdo;

卓兮想了一會兒，抬起手腕，說：&ldo;你記不記得，他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曾叫我把手伸給他看?&rdo;

&ldo;手?&rdo;應懷桔莫名其妙，&ldo;手有什麼好看?難道還要看手相查身世嗎?&rdo;她抓住卓兮的手翻來覆去地看，卻沒看出什麼名堂來。不過，摸起來真的好舒服呢。應懷桔偷笑了一下。卓兮的手實際上小巧又秀氣，完全不像男孩子的手，面板光滑得像絲綢一樣，讓人愛不釋手。

&ldo;當然不是看手!&rdo;卓兮沒好氣地說，&ldo;他是看到了我手腕上的東西。&rdo;

應懷桔這才凝神注視他腕上從未褪下過的銀鈴。那銀鈴其實很特別，看過一眼就絕忘不掉。它做成一朵花苞的模樣，花瓣欲展未展間，依稀能窺到裡面纖細的花蕊，輕輕一搖，花蕊便顫動起來，敲擊著羞澀的花瓣，像在催促它開放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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