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杜明慎來信(第1/2 頁)
按在襄州習慣,周寒知道踏焰肯定還會和寧遠恆安排在一個院子裡。
兩州的刺史府格局也差不多,只是江州的面積大些而已。
果然,有一間廂房被寧遠恆改造成了馬廄,踏焰眯著眼好像正在睡覺。
周寒撤去隱身,走進去。
踏焰迅速睜開雙眼,警惕地看著周寒,不時發出一聲恐嚇似的鼻音。
周寒頗有怨氣地“哼”了一聲,道:“你現在就只認得寧遠恆,連我也不認得了,真是見色忘義。”
說到這,周寒想起在二堂上還有一個見色忘義的傢伙。
周寒拍拍額頭,嘆道:“原來紅顏禍水不是隻有女人,男人長得漂亮也一樣可以。”
周寒從馬廄出來,想起她在襄州府衙的住處,就想看看如今的刺史府是什麼樣的。
她按在襄州府時的位置,進入一個房間,發現這裡應該是寧遠恆的住處。
窗前的衣架上掛著男子的長衫,寧遠恆不喜薰香,屋裡飄散的味道,和寧遠恆身上的一樣。
這屋裡的擺設和在襄州時,都一樣,沒有什麼變化。唯一多出的,便是屋子的一個角落裡,有一口紅木箱子。箱子上還放著兩封信,一把鑰匙。
周寒走過去,掃了一眼,看到一封信上寫著杜明道親啟。這是寧遠恆寫給杜明慎的信。另一個信封上寫著周寒親啟。
“這是給我的信?”周寒拿起了那封寫給她的信。
周寒仔細一看,原來是杜明慎寫給她的。信封上面的還封著蠟,沒人動過。
周寒想起了第一次在江州見到寧遠恆,他說杜明慎在京城給她帶了東西,難道就是這封信和這箱東西。
“寧遠恆那封信一定是寫給杜明慎,告訴他,是我將這些東西退回去的,只是為何遲遲沒有送走呢?”
周寒取了鑰匙,開啟箱子。
一看之下,周寒愣住了,裡面是一套套姑娘穿的華麗衣裙,她雖然沒有展開看,但從用料上和繡工上便可看出來那衣裙必定是極漂亮的。
箱子最下面還有一個小匣子。周寒開啟匣子,裡面放著釵、簪、步搖、手鐲等女人用的首飾。
周寒匆匆看完,趕忙把箱子關上,鎖了起來。
她摸著怦怦亂跳的心,感嘆道:“女人對美麗的東西,抵擋不住誘惑,但我必須抵住。”
周寒手中拿著杜明慎寫給她的信,心裡很是矛盾,她想看,但又不敢看,怕看過後,又會捨不得他;想著不去看,可一雙眼,偏偏落在信封上,很難移開。
猶豫半天,周寒一咬牙,揭開了蠟封,取出裡面的信,展開了信箋。
信上的詞句很直白,並不難懂。
“書呈周寒姑娘芳鑑:見字如晤,別後縈思,愁腸日轉。所為魂銷者,唯伊人爾。初歸桑梓,為目所累,終日消沉。幸而識得伊人,以大義解吾憂困,令心神得明。時而相對,情之所起,心有所向。惟願三千弱水,獨取一飲。相聚時短,離日倉促,路途雖安,心內牽念。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唯望君來京日早,莫教久盼。令遣家僕,送箱一口,內中之物,乃是隨縣之時,所應許之物,望君不棄。伏惟珍重,不勝禱祈。海天在望,不盡依依。”
周寒看完信,將信放回信封中,又以法力將蠟封恢復原樣。
做完這一切,周寒呆呆地看著手上的信。這封信,杜明慎寫得情真意切。信上的一字一句,她都印在腦中,卻亂在心裡。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他改變了心意。他只取一瓢飲,他願得一人心。可這一飲,一人,為什麼改變了?”
想到這,周寒突然有種想去京城的衝動,然後把杜明慎找出來,當面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