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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家的成員很多,不過你要注意的物件不多,看到最無害的那個避開就是,我沒替和尚造過墳。”也不想開先例。
送終入土是夏侯老大那口子的家傳事業,阿喜大姐治喪搶屍的本事沒人敢出其右。
“對了,順便提醒一下,家有惡犬,你進門前先眼觀八方,提防巨大的黑影朝你撲來。”咬死不賠。
淡淡的煙硝味由薩胤風身上飄出,但更重的檀香味硬是蓋住,若非慣於聞香的靈敏嗅覺,很難察覺那微妙的氣味,風一吹便淡去。
一把陶製的單發手槍丟棄在孩童嬉戲的噴水池底,水光粼粼反照出刺目白光,誰也想象不到看似有著獨特造型的香水瓶子竟是致命武器。
而他,遊離在生死地界,主宰他人的死期,殺手界中最不像殺手的夜修羅,人稱“死神”。
“該死的女人又混到哪裡去,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今天輪到你當大廚大展長才,居然給我遲到,害我餓得前胸貼後背,飢腸轆轆直打鼓,非給你好看不可……啊!有客人?”
下意識的閃開直撲而來的黑影,反射性地進入備戰狀態,眼神倏地一利的薩胤風幾乎要出手反擊,卻在看清楚是人之後及時收手。
他不懂為何要跟著陌生女子回家,毫不猶豫地坐上想死快車,任由賓士的景色劃過眼前,快速地倒退至遠遠的身後。
這對一向和人保持距離的他極不尋常,他從未有過這種反常現象,單憑第一眼的喜惡便做出有違嚴謹習性的行為,對他而言相當難以置信。
但他脫軌的做出他一輩子也不可能會有的舉動,先是為了一個女人而影響工作,繼而不由分說地留住她,不讓她走出自己的視線。
他本是情感淡薄的人,即使是最好的朋友,也無法動搖他堅強意志,一旦立定方向便不畏艱險勇往前行,沒人可以改變他的想法。
但是,他卻停下腳步了,在不可預測的時候緩了行程,像被放牧的羊跟著牧童的笛聲,走向未知的懸崖邊,跳或不跳都僅在一念之間。
“咦?怎麼是和尚,六根不清淨還帶著發,真和尚還是假和尚?”要化緣起碼得頂顆大光頭才有誠意,至少人家掏錢也掏得甘願些。
“替你超度,希望你能滿意。”低誚的女音涼涼揚起,附送對笨蛋的白眼。
“留著自己用吧!你看來比我還需要。”脾氣火爆的南宮焰連呸了三聲,把穢氣加倍奉還。
“我已經買好墓地和生前契約,用不著……”和你爭。
她話才說到一半,一道氣急敗壞的吼聲隨即高揚。
“什麼,你也買了?不會是金山左側那一片依山傍海的坡地吧!”會這麼巧嗎?
她的臉上頓時烏雲密佈。“我死後不想和你葬在一起。”
“哼!你以為我很想嗎?活著的時候和你糾纏不清已經很倒黴了,人躺在土裡還當鄰居,那比死還痛苦。”他巴不得儘快擺脫這些工於心計的女人。
“亦有同感。”她被騙了。
“都是老大的女人造的孽,她實在太狡猾,滿口花言巧語說得天花亂墜,簡直是一代卑劣奸商。”人沒死就先設局,引君入甕。
“我敢說小玉一定攪和在內。”否則張家阿喜不會明擺著耍他們一招,光明正大的訛錢。
“沒錯,那賊丫頭肯定有份,我非撤銷這份契約不可。”看誰敢再設計他。
“很難。”
南宮焰頓時捉狂的咆哮。“哪裡難?我先掐死你再分屍,頭顱南極,雙腳北極,一塊丟在喜瑪拉雅山峰頂,一塊沉入最深的海底,剩餘的部份攪碎和水泥,當五角大廈的地基。”
他不只說還動手,和往常一般拳來腳往較起勁,一是發洩怒氣,因為她口中的很難絕非一句玩笑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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