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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晴將餐盤放到回收處，然後背著包離開了食堂。

她前腳剛出去，後腳食堂就是熱鬧起來，網球隊的幾個人迅速被包圍‐‐明顯他們幾個是知情者。

到了網球訓練場的時候，趙寶山正在那裡坐著，一副沉思人生的模樣。

&ldo;來這麼早？&rdo;

人頭都沒抬，卻是知道來的是自己而不是孫麗麗也不是齊傳澤，蔡晴覺得自己剛才似乎被趙指導的演技給騙了。

&ldo;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我在想早點過來是不是能抓緊練一下，省得回頭被教練您笑話。&rdo;

趙寶山鼻孔裡發出了一聲冷笑，&ldo;成了，你們這些人，誰走路什麼聲音我一清二楚，別跟我玩這些花花腸子。剛吃過飯先去那邊熱熱身，過會兒我看看你現在還剩下多少的本事。&rdo;

蔡晴的情況他認真研究了下，現在算是了熟於心。

怎麼說呢？

網球基礎是有的，而且還有不錯的身體素質，這些年來打羽毛球就沒什麼傷病。

這可是另一樣得天獨厚的天賦，趙寶山看來運動員最寶貴的莫過於身體，一副沒傷病耐艹的身體那絕對是最寶貴的天賦之一。

他甚至聯絡了蔡晴當年的網球教練，那個老糊塗竟然跟自己說蔡晴沒有網球天賦，還洋洋得意說勸服蔡晴媽媽讓蔡晴改打羽毛球是他這輩子最得意的一件事。最後，還表達了對蔡晴忽然間兒戲般退役的驚愕以及不滿。

趙寶山脾氣火爆，要不是為了了解更多關於蔡晴早年的情況，他真想當時就撂了電話。

老糊塗倒是對當初的事情記憶猶新，&ldo;我不知道她早前的那個教練是怎麼想的，我接手的時候蔡晴身子太薄弱，她雖然才十三歲，可是我一眼就看出來她不適合打網球，胳膊沒有爆發力是不行的。&rdo;

技術可以練得細膩，可是一切的前提是能接住對方的球。

他當時對蔡晴進行了全面的考察，然後給她媽媽指了一條明路。

趙寶山再三確定蔡晴的啟蒙教練已經去世後，這才是結束通話了電話。

不過多少也算是搞明白了一件事，蔡晴說打網球絕對不是玩玩。

這就行，這些年來趙寶山迎來送走了多少的運動員，最想要的無非是一個有天賦又肯下功夫的。現在的蔡晴可以說和他一拍即合，這最好不過。

趙寶山站了起來，從來到省隊後他就是每天早晨七點半就會來到訓練場，在這裡坐著想事情，然後等待自己的隊員一個個到來。

只是沒想到，新的一天等來的第一個人卻是蔡晴。

那幫沒出息的小東西，依舊還是沒出息呀。

&ldo;我昨天認真想了想，咱們還是從最基礎的做起來怎麼樣？&rdo;知道裝作不知道的趙寶山現在是個笑得溫和的胖子，他看著蔡晴態度和煦，等待著蔡晴的回答。

&ldo;好啊。&rdo;蔡晴很好說話，&ldo;發球還是接發球？&rdo;她不能操之過急，總是得先讓趙寶山對自己放心，然後再尋找更為合適的方式讓趙寶山同意自己的訓練方法。

&ldo;都不是，咱們先進行球感練習。&rdo;趙寶山努了努嘴，指著那邊箱子裡的網球，&ldo;既然要當職業球員，第一件事就是要熟悉網球，親近到它是你的愛人，你的孩子，你的家人。&rdo;

蔡晴被這種形容弄得頭皮發麻，&ldo;教練，我不會把我孩子往上拋，然後一拍子打出去的。&rdo;

原本還在抒情的趙指導聽到這話臉色一沉。

蔡晴則是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容，表示自己槓一下真的很開心。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