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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著滑鼠,一頁一頁往後翻。
對有些事情,她相當遲鈍,如果不是看這個紀念冊,她都不知道柳逾白簽了這麼多大腕兒,還直接或者間接投資過那麼多有口皆碑的影視作品。
然後膨脹了一秒鐘——柳逾白願意簽她,說明在他心裡,有朝一日她也是夠格被印上這紀念冊的吧?
從頭翻到了尾,最後幾頁,是所有簽約藝人和重要部門領導的簽名。
最後單獨的一頁,留給了柳逾白:筋骨清正勁道的草書,「柳」字的右半邊,「卯」的一豎拖得長長,俠客出鞘之劍一樣鋒利。右下,還草簽了一行英文,她努力地辨認了一下,認出應該是「andersen」。
書房外傳來腳步聲,是柳逾白已經洗完澡過來了。
他換了一件海軍藍色的棉質t恤,同樣棉質的藍色暗條紋居家長褲。洗漱過後,旅途的疲憊都似一掃而淨,整個人顯得清爽極了。
他走過來,一手撐住了座椅的扶手,站在她側後方,往電腦螢幕上瞅一眼,問她,看得怎麼樣了,有什麼想法?
梁司月只說,蠻好的,她沒看出來哪裡不好。
「那你幫我把郵件回了。」
「……啊?」
柳逾白並不是開玩笑,滑鼠點開了郵箱,讓她打字。
「我左手……」
「就打一句話,『可以付印』,還用不上你兩隻手。「
「那你為什麼不自己回復。」
「因為我懶得。」
「……」
行,誰讓他是老闆呢。
梁司月右手「一指禪」地打完這四個字,回頭看了柳逾白一眼,柳逾白卻說:「發啊。」
梁司月看著抄送列表裡的一堆名字,各個掛著響噹噹的名頭,無端緊張。就四個字,她還反覆檢查了三遍,直到聽見柳逾白笑了一聲,才滑鼠點下「傳送」按鈕。
她順便瞥了一下螢幕的角落,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猶豫了一下,便說:「我得下樓去休息了,明天要去學校上課。」
柳逾白「嗯」了一聲,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因他手臂撐在了座椅扶手上,她沒法將座椅往後推,不得不再出聲提醒一次。柳逾白這才往後讓了一步。
梁司月站起身,離開了書桌,朝書房外走去。
柳逾白跟過來送她,「明天晚上有沒有空,帶你出去吃飯。」
梁司月忙不迭點頭。
「你幾點下課?」
「應該下午五點鐘就能回家了。」
「那你先回來,我下班了過來接你。」
「嗯。」
走到玄關處,梁司月頓下腳步,轉身微微笑說:「那我走啦。」
柳逾白看她一眼,沒多說什麼,只伸手往她腦袋上揉了一把。
梁司月好不容易平復的心情,被他一把揉亂,無端的,生出一種踐行自己「奮不顧身」的信念的衝動。
腳步就遲疑了一下,沒有立即去開門,抬頭看他一眼,還沒對上他的視線,就低下頭去。
柳逾白眼神複雜地瞅著她。
他就沒談過這麼純情的戀愛,小朋友這一套動作搞得他難受死了,他甚至都不確定,她懂不懂這時候的要走不走根本是一種邀請。
想了想,嘆口氣,伸手,抓住了她背後的門把手,將門開啟了,板著臉,手指點了點她被固定帶束縛的左手,「真以為這是免死金牌?」
梁司月沒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疑惑的一個「啊」字還沒說出口呢,柳逾白已經伸手搭著她肩膀將她往外趕了。
「……你不送我到樓下就不說了,還趕我。」
「就十幾層電梯,送什麼送?你傷的是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