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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宵吃完了?乖,明天還要早起上課,快睡吧。」
她心情很好,連帶著對著她語氣也輕柔了不少。
張慧芳招手把她趕進房間,自己又小聲打起了電話,聲音細細軟軟的。
。……
第二天,張蔓去學校的時候和李惟說,自己週六可能有別的事,不能去他家補課,讓他別等她。
少年停下手中的筆,聲音有點遲疑:「……又生病了?」
他的敏銳邏輯和她似乎不能共存。
張蔓被他逗笑了,樂得不行:「哪有人預約生病的?我真的有事,家裡的事。」
少年點點頭,不再過問。
——
週六,張蔓在家等了一個白天都沒見張慧芳出門,不免有點疑惑。
但想一想,約會大多都是在晚上,她又耐著性子等到晚上。
大概七點多,張蔓先和張慧芳說了自己要和陳菲兒去逛街,下樓去了家門口的一家咖啡廳。
她點了一杯拿鐵,戴著個鴨舌帽坐在窗邊的卡座上。咖啡廳的落地玻璃窗正好對著她們家單元門口,可以清楚地看到戶主們進進出出。
果然,大概半個多小時以後,張慧芳出門了。她畫著很濃的煙燻妝,打扮得相當精緻用心。一身筆挺的黑色呢大衣,繫著同色腰帶,利落灑脫。下擺露出裡頭駝色的魚尾緊身毛衣裙,腳下還踩著平常不太會穿的十厘米高跟鞋。
——在一眾羽絨服、大棉襖的冬天,她看起來實在是窈窕多姿。
她一邊走,一邊給什麼人打著電話,好像是在說約在哪見面。
張蔓見狀,走出咖啡廳跟在她後面,看到她伸手攔下了一輛計程車。
張蔓立馬坐上後一輛。
「師傅,麻煩跟一下前面那輛車。」
等到了地方,張蔓才知道,張慧芳竟然是到了n城的一家酒吧,不是那種文藝酒吧,而是正兒八經的蹦迪夜店。她遠遠地看到張慧芳在門口挽了一個男人的胳膊,走進了酒吧。
張蔓心裡一沉。
雖然看不清臉,但身高、背影還有那個裝模做樣的走路姿勢她永遠都忘不了,肯定是鄭執。
她跟著往裡走,卻被門口的保安攔住了。
「小姑娘,請出示身份證,未成年人不能進去。」
未成年人不能進酒吧?她還真不清楚,前世當高中老師的時候還去酒吧裡抓過一些翹課去蹦迪的學生。
但不管張蔓怎麼說,保安就是不給進,她只好作罷。
n城的初冬很冷,倒不是氣溫有多低,而是風大,乾澀冰冷的海風颳得她臉頰生疼。
海邊城市都是這樣,晝夜溫差很大,晚上颳起海風來誰都扛不住。
站在門口吹了會兒風,張蔓還是不甘心,現在才八點,酒吧人還不多,她坐在後門的臺階上,想等一會兒人多了趁亂混進去。
。……
李惟坐在書房,看完廣相第四節的最後一頁,站起身去餐廳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他從來沒有燒水的習慣,就算是冬天,也一向是買了純淨水放在冰箱裡。開啟冰箱門的瞬間,寒意湧出來,讓他打了個哆嗦。
他忽然覺得家裡很空。
她今天一整天都不在,他就在家自己一個人待了一天,竟然有點不習慣。
自從她每週準時到他家補課、給他做飯開始,他好像已經有很久沒有一個人在家待這麼長時間了。
而且,她今天沒給他發簡訊。
他把手機調成了震動,放在睡衣胸口的口袋裡,但一整天都毫無動靜。
少年拿出一瓶水,擰開瓶蓋,修長的手指握著瓶身,仰頭灌了一口水。
他覺得,有必要問問她,明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