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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詐她的。

她如果說了話，那不就是證實了這個東西的猜測，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想也不敢想。

「寶寶別裝睡了啊，」男人的聲音裡帶著誘哄的味道，「寶寶，你睡沒睡著我怎麼會不知道呢，別騙我啦。」

「……」李雪就是咬牙不出聲。

宗凱坐在她旁邊，有些煩惱的輕輕嘆了一口氣：「寶寶為什麼不相信我呢？是我不夠好嗎？我從來也不會欺騙寶寶的呀……」

他的聲音裡帶上了非常直接而明顯的惆悵。

「小壞寶寶，不相信人的壞寶寶，」宗凱忽然略帶一些無奈的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壞寶寶想要裝睡著就裝吧。」

他上了床。

關掉了剩下的燈，男人語調溫柔的對身邊的女人說道：「晚安。」

周圍陷入了一片黑暗。

李雪沒有辦法再像之前那樣很快的就重新睡過去，在一片黑暗裡，她能聽見自己的心跳砰砰砰，砰砰砰的。

她自己的視角問題，還有宗凱剛才的變化……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從那個視角看到的，真的就是真實嗎？宗凱……真的是一具骷髏嗎？

李雪發現，自從看見了宗凱的另外一面之後，她對宗凱的一舉一動就多了幾分打量：然而不管怎麼翻自己的記憶，李雪都能確定，自己似乎並沒有和男人長期一起生活，尤其是被人照顧和關心的習慣。

她醒來的第一時間會想著自己摸去客廳找咖啡機，哪怕宗凱把豐盛的早飯擺在了桌子上也只

吃一點點。需要擰瓶蓋的時候自己開，家裡的電器壞掉了也會自己修理……但凡心裡起了疑惑，再去看這些就樁樁件件的小細節，幾乎處處都是破綻！也許記憶會騙人，可習慣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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