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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她，那個自己朝著她笑了笑。

「我是娃娃身上的碎片。」女人微微笑了一下，「別擔心，你不是已經想到這點了嗎，我只是你記憶的載體。」

在這個副本當中，在確定娃娃和雕塑以及那些人型其實是他們自己的記憶或者說靈魂碎片的時候，顧薇薇就已經確定了一點收回這些東西就會結束這個劇本的靈異傳說，再除掉影子就遊戲結束。

但如果傷害自己的靈魂碎片，則會讓記憶清零。

「自己」和靈魂碎片之間具有極其緊密的關聯，如果這種關聯被破壞，她猜測要不就是遊戲重啟，要不就是生出一個平行時空的自己。

現在看來，可能是後者。

另外一個自己沒有選擇直接弄死影子。

是因為他們都有一個一樣的想法9個劇本之後，等著他們的到底是生還是死？

系統的惡意一直沒有隱藏，而且這不能解釋另外一個問題也就是為什麼劇本當中的時空是錯亂的。

時間是一個相對概念。

人對時間的認知，也有一個錨點，系統雖然「不科學」，但也不應該具有隨意切換人的歲數，把人投影在時空的某個基點的能力。

如果一切如她所想，那麼系統的「獎勵」，本身就是一個陷阱。所以在確定真正正確的獎勵到底是什麼之前，最好的選擇反而是重啟任務，直到辨別真偽。

在她見到這個女人之前，這段對話已經發生了多少次了呢？

甚至於，她對自身記憶的篡改和修正，基於這個世界的認知已經被改變過多少次了呢？

這次或許也一樣，不會是最後一次。

顧薇薇在女人面前坐了下來。

她目光審視而挑剔，而她「自己」則略帶一點寬容地笑了「我也一樣。」

「…」顧薇薇沉默。

她真的是天性喜好懷疑，作為一個習慣懷疑的人，對「自我」也懷疑，似乎也……說得過去。

她收回了目光「你和我，有哪些不一樣？」

「雖然知道你就是那個幸運的傢伙，」她「自己」寬容的笑了笑，有點傷感的樣子，「但還是覺得，有那麼點點妒忌呢。」

「幸運？」莫非推到她這一代，已經知道了到我這裡就能結束這個迴圈？

顧薇薇並沒有直接相信。

她沉聲說道「閒話休提，直說正事。」

「好吧。」另外一個她聳聳肩膀誰還不知道誰呢？這不，明顯的不耐煩了。

說正事就說正事。

她說道「你應該已經進入過清醒夢了吧？」

「嗯。」顧薇薇點了點頭，「但夢中所見卻記不得了。」

「原本便不需要你記得，」那一個她徐徐說道，「怎麼樣，他一直看著你的感覺？」

「…」有點小尷尬。

顧薇薇說實話，和另外一個自己討論和自己的感情問題，完全不在她的認知當中。

瞧著她不想再說下去，那個她愈發促狹了起來一笑，道「縱然不記得夢的內容，但情緒卻是無法掩蓋的。」

顧薇薇沉默下來。

「出副本之後，影子就會自我結束…」那個她忽然正色，「你應該知道要提什麼獎勵了吧？」

顧薇薇挑了挑眉，這是她在這個灰色地界第一次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復活？」

不是復活自己，而是另外一個人。

「復活的人是誰，你也知道了吧？」對面的「自己」問道？

顧薇薇點了點頭。

「好，那你去吧。」在灰暗之中，那個自己忽然靜立不動，片刻之後，化作一道流光，如乳燕投林一般沒入了顧薇薇的胸口處。

她微微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