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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半天對方才接通，而白天，他幾乎是剛撥過去，對方就接了起來。電話一接通，裡面立刻傳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有一個聲音幾乎是吼叫著說道：&ldo;喂，哪位?&rdo;

李原皺著眉頭，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嗓門：&ldo;市局刑偵隊的，白天……&rdo;

對方突然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很快門就開了，出乎李原意料的是，屋裡的音樂居然已經小了很多，似乎屋裡的人聽說他們到來，立刻便調低了音量。

一個穿著運動服的小夥子笑容滿面地出現在門口：&ldo;您是警察?&rdo;

這個問題問得多少有些彆扭，但李原並沒有深究。他微微點了點頭，把自己的警官證遞過去給對方看了看。

小夥子似乎有些驚訝：&ldo;哎呀，還真是警察，請進請進。&rdo;

李原和許鶯、聶勇進了房間，屋裡還有三個年輕人，兩男一女，那兩個男孩子的模樣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三人都穿著運動服。屋裡還擺著一些樂器和音響，整個房間都瀰漫著一股方便麵和煙的混合味道。

李原有點發愣：&ldo;你們這是……&rdo;

小夥子豪氣幹雲地說：&ldo;我們是個樂隊。&rdo;

李原有點兒疑惑：&ldo;樂隊，什麼樂隊?&rdo;

小夥子把運動服拉開，露出裡面的t恤，指著上面的圖案說：&ldo;吶，隔山打牛樂隊。&rdo;

李原真迷糊了：&ldo;隔山打牛?什麼意思?&rdo;

小夥子有點兒不滿了：&ldo;什麼意思也不是，你不覺得這個名字很牛逼嗎?&rdo;

李原愈加地摸不著頭腦了，萬幸的是這種問題並不是他關心的，而他也並不想在這種問題上糾纏，所以他立刻切入了正題：&ldo;你是鄧卓華?&rdo;

小夥子搖搖頭，指指那姑娘：&ldo;她是。&rdo;

李原有點詫異，他本來很確定白天和剛才跟他在電話裡以鄧卓華的名義跟他通話的都是開門的小夥子，而到了現在，居然變成那個女孩了。

李原看看那個姑娘：&ldo;你是鄧卓華?&rdo;他似乎還需要確認一下。

那姑娘笑起來，她的牙齒倒是很白：&ldo;我是。&rdo;她有一副標準的菸酒嗓，但還是能聽出來是女人。

李原看看開門的小夥子：&ldo;那你們三位是……&rdo;

小夥子說：&ldo;我叫彭金強，他是王樹濤，他是王樹波。&rdo;

李原看看王樹濤和王樹波：&ldo;他倆是雙胞胎?&rdo;

彭金強連連點頭：&ldo;是，左耳朵戴耳釘的是王樹濤，是哥哥，右耳朵戴耳釘的是弟弟王樹波。&rdo;

這一群人也許是李原這幾個月來看到的最詭異的一群人了，他雖然心裡感覺怪怪的，但還得按部就班地完成他的工作：&ldo;前兩天這個樓道里死人的事情，你們知道嗎?&rdo;

鄧卓華又裂開嘴笑了：&ldo;那能不知道，來了那麼多警察，一直折騰到天亮。&rdo;

李原問：&ldo;那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或者看到什麼不正常的事情。&rdo;

四個人一起作勢摸著下巴想了想，又一起沖他連連搖頭，異口同聲地說：&ldo;沒有。&rdo;

李原問：&ldo;聲音，或者沒見過的人，能仔細想想嗎?&rdo;

鄧卓華直搖頭：&ldo;沒有，我們一天沒出過門，都沒見過其他